就在郭煦要上马车时,正好看到金秤进了院子,郭煦就停了等了一会儿,金秤先看到周顾,没想到周顾能笑,走近了才看到郭煦,就知道周顾为什么笑了,
“小煦兄弟,好久不见。”因为还有别的下人在,金秤换了称呼。
“我对金秤是好久不见,只是,金秤对我可不是吧,每日在我后院,一直看着我,想着肯定天天能见得,何来好久不见一说呢。”
“原来您都知道,”金秤看了周顾一眼,周顾显然也很尴尬,“只是我这也是个随从,一切都得听了掌事的。”
“只是你这个随从,你家少爷都病了,这还大清早的找他出去办事,看来你不能帮你家少爷分忧,让你家少爷才累的病下才是。”郭煦手背在后面,责怪着金秤,其他人听到了都不敢说话,因为平时除了周顾还没人敢跟金秤这个语气说话,周顾在一旁倒是乐的,金秤笑了一下。
“少爷,哪里找来的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厮,我可说不过。”金秤走到周顾跟前,希望能找到帮手。
“好了,找我何事?”周顾又变回了清冷的样子。
“我也不扰你们了,得快些回去了,鲜草,”这时郭煦对着鲜草喊到,“那日教你的卫风篇的‘木瓜’还没教完,我俩回去继续学来,还不快走,我可不等你。”
“好了,我这就来。”鲜草一听郭煦让她跟着回去,也不顾周顾的意思,直接小跑着扶着郭煦,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周顾笑着看着马车离开,金秤也拱手施礼。
“这鲜草也开始不乖了,也不问问我,直接就跟着走了。”周顾边回正房,便跟着金秤说到,金秤跟在后面,帮着开门。
“之前跟郭姑娘接触的少,这下这真的见识了,我都说不过,这下以后少爷可如何管教少奶奶了。”两人进了西偏厅,面对面坐下,也没了外人,金秤改回了对郭煦的称呼。
“你这不过也是看着我的脸面,加上一个小女子,你不去争辩而已。不过倩倩的性子,我是喜欢极了,我不想管她什么,前半生那么苦,我倒是希望她能随性活着,在我的身边多开心些才好。”
“说的也是,不过一日,我看少爷的病也好了大半,想着这也才是该在少爷身边的最好的人了。”
虽然鲜草跟着郭煦上了马车,但是一路上郭煦没说话,就也没问什么。这时外面太阳出来了,也暖了,郭煦才觉得有些乏了,想着昨夜一直跟着周顾说话,没怎么睡,这时就想睡了,鲜草看着马车里备了一个薄毯,毯子的花纹是不常见,猜想肯定是周顾从胡商手里买来的,薄毯边上还有一个包点心,看来周顾想的周到,怕回兰晴苑的路上,郭煦会饿到。鲜草用毯子给郭煦盖在腿上,郭煦也就睡了一觉。
到了兰晴苑,郭煦把毯子留在了马车上,鲜草起初说这肯定周顾给郭煦留着的,为何要带回去,郭煦说,一看就是很稀有的毯子,放在兰晴苑,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就不好,反正她也用不到,鲜草也觉得有道理,就让车夫把毯子送回了府邸,郭煦看着一包没动的点心倒是不客气地打开了,留了一部分给车夫,剩下的带回了兰晴苑。
郭煦是从后院进的兰晴苑,一进兰晴苑就去找了桃妈妈。
“舍得回来了?”桃妈妈虽然起来了,但是人还在屋里,没在前厅。
“我这不是想您吗?”
“少骗我,给我带回银子了吗?”
“哎呀,周先生说了,下次来一起给您带来,要是我带回来,肯定路上得藏起来一些,所以他带来,更好。”
“要是没银子,等着我撵你走吧。”
“您只要不让我出兰晴苑,我做什么都行,住哪都行。”郭煦搂过桃妈妈的胳膊,这是郭煦的真心话。
“你这丫头,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如果他还能来,我也舒心些,毕竟是个摇钱树。”
“陶姨说的对,我肯定帮您留住。”
“你自己也记住了,这次人留住了,就别放走了,知道吗?”桃妈妈说着拿手指了指郭煦心的地方,郭煦也明白是说既然心里有了周顾,就不要放周顾走。
“我都记下了,害您白白担心是我的不是。”
“哎,谁让我吃了你母亲给的半块饼呢?”桃妈妈说着坐在了凳子上,“你记得给我银子就行了。”
“这次又是饼啊,您慢慢想吧,我先走了。”郭煦说着离开了桃妈妈的屋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丫头怎么跑前厅来了?”丹儿看着郭煦从桃妈妈屋里出来,跟着边上的同是二楼的姑娘思茵说到。
“我看周公子最近也不来了,桃妈妈肯定担心银子呗,这丫头估摸着用什么理由让自己多住些好日子。”思茵猜想到。
“让她住那么好的屋子,每日清闲,这没了银子,桃妈妈那可不好说话,谁不知道桃妈妈只认银子。”
“那就看好戏吧。”
织锦在门口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看着蹦蹦跶跶的郭煦,心里感觉像被什么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才让郭煦现在落得要被桃妈妈撵出那间屋子,也不知道这周顾还来不来兰晴苑了,头也疼了,关了门,回屋里绣着帕子,针扎了手指,停下后,感觉心里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