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妈妈那的银子我给了,这些是给你的,今日身上只有这些,别嫌少。”周顾虽然很有礼貌,但是心思明显没在这里。
“周先生说的哪里话,小煦。。。”织锦还是接过了周顾手里的银票,她以为郭煦看到周顾进了姑娘的屋里,吃醋了,想来也就是说了两句,不是大事,“小煦那里可是解释通了?”
“您可知晓今日她来你这是何事?我知道她不会平白来这前厅。”周顾不知怎么回答织锦。
“这个不知,今日这天也黑了,如果小煦那里,还没想通,您今日。。。”织锦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先宿在我屋里,外面天冷,你先歇过这一夜,明日也许小煦就想通了。”
“谢过姑娘,烁恩还有事,先走了。”周顾没管织锦,离开了。
第二天已经是晌午,郭煦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阳光从内室的窗户照进来,猜想自己睡的过头了,本想叫鲜草,想到人可能昨晚跟着周顾走了,就没喊出来。
郭煦起来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洗了脸,到厨房找了点吃食,厨房里的人还笑她,鲜草怎么没来,郭煦只说了这些天她家里有急事,回家了。
吃过饭的郭煦,一如往常地找来了书,刚看几眼,桃妈妈就开门进来了。
“我还以为你这要睡到晚上了?”桃妈妈进了屋子,郭煦给桃妈妈倒了茶。
“陶姨早晨来过了?”郭煦倒是如以前的样子,笑着回桃妈妈的话。
“嗯,”桃妈妈喝了一口茶,感觉茶不错,又喝了一口,“昨夜睡得晚了?”
“嗯,看书了,忘记了时辰。”
“还想瞒我?”
“他都跟您说了多少?又让您来如何劝我?”郭煦放下手里刚拿起的书,依然是嬉笑的样子。
“你还笑得出来,还用谁说吗?那个人一进兰晴苑,我就知道了,况且后面还跟着一个,两个人一起来的,我看见了是在街上偶然碰到的,不曾约过的样子。”
“是偶然也好,还是提早约好,跟我无关,既然能一起坐下喝酒说笑,不就是不简单的关系吗?”
“哼,男人都一个样,来了这黛烟巷的也不过如此,”桃妈妈还是想着换了对周顾的称呼,“周府的公子只说让我看好的你的吃食,每日按时,晚上别熬太晚,就这两句。”
“这是简单的事,陶姨不需费心,我又不傻,不吃不喝,饿坏了,我难受。”
“真的是小时候就认识了,”桃妈妈又喝了一口茶,“我本想问问还有什么交代的,他只说你能想明白,自己能想明白。”
“所以陶姨快点去前厅照看您的生意吧,就让我在这自己静一静。”
“你这丫头,你要是跟我哭一次,我反倒安慰,现在这么笑,让我更担心了。”
“陶姨,我没事,确实许多事想不通,需要些日子,您不用担心我。”郭煦没了笑容,很真诚的样子说到。
“好吧,我这最近生意确实忙,你自己看好自己,”桃妈妈起身要出去,忽然想到什么,“与那人撞见了?”
“撞见了。”郭煦很平静地答到。
“他没认出你?”
“这个不知。”
郭煦送走了桃妈妈,拿起书,想了想,放下,猜想这崔卫认没认出自己?应该没有,因为从小时候的那一面,本就是大晚上,崔卫还喝了酒,加上那一面崔卫一直跟着母亲,如果昨日认出了,肯定要马上来问自己啊。
郭煦又看了几眼书,然后放下,这周顾觉得她能想明白,要怎么想明白呢?
接连的几日,郭煦过着一般的日子,没了鲜草的照顾,自己也能吃得好,练字累了,就睡一觉。
郭煦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堆衣衫没洗,还有周顾扔在这一件内衫,想了想拿起来,到后院,烧了水一并都洗了。晾晒了衣衫,用手抚过周顾的那件,似乎上面还有周顾的味道,就像昨天刚来过一样,郭煦长长出了一口气,推开了后院的大门,想看看这望不到边的黛烟巷,看到了周府的马车,本来马车郭煦认不得,只是车夫是之前带着郭煦和周顾上街的那个人。郭煦仔细看了两眼,回了后院,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几天,织锦和水露都来找过郭煦,水露说想让下次周顾来的时候,让郭煦帮着问周顾买匹绸缎,还说有个客人答应帮她找来,但是一直没了音信,想着肯定是给忘了。郭煦说周顾这几日铺子还有外面的买卖忙,来了就帮着说一下,毕竟之前水露也帮过些忙,郭煦觉得水露也算兰晴苑里的老好人,不好回绝。本来还想问问水露关于周顾家里的事,可是郭煦不知为何不想问,她不想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些。
织锦来找郭煦,想着跟她道个歉,觉得还是因为周顾来她屋子,让郭煦吃了醋,想跟郭煦说周顾也就坐了一小会儿,话都没说几句。郭煦说只是那日见了,有旁人,不好耽误周顾的事,两人也没有什么误会,郭煦还说跟周顾也不过就是之前山上救过的交情,比他们要熟一些,其实也没啥,郭煦也跟织锦说了跟水露一样的话,这些日周顾铺子忙,就没怎么来。
织锦虽然不信郭煦说的,但是郭煦不说,她只能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