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公子如此说了,还不快去。”绿袖自然是不高兴,但是却不敢多言。
风儿跟着周顾没走多远,二楼一处没人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风儿姑娘,”周顾的表情有些吓人,“我这也是受小煦的请求,寻了那簪子回来,不求感激,你还拿话去污蔑她。”
“公子莫怪,”风儿低着头,“我也是怕了绿袖,不得不去顺她意。”
“顺不顺,我不在意,”周顾从身上拿了当票出来,“我本想毁了这当票,看来还要留一阵,你自求多福吧。”
“公子说的是,今后风儿一定注意。”
“你母亲的病,我会叫药铺的郎中去看,你也不必担心,我不收你什么药钱。”
“那真的是要谢谢周公子了。”说着风儿跪下了。
“不必谢我,我只是帮郭煦做事。”
周顾说着就走了,也没管跪在地上的风儿。
周顾很生气地快步回了郭煦的屋子,一推门,却什么气都没了。
郭煦一个人在外厅的圆桌前啃着周顾先前带来的酱鸭子,吃的那叫一个香,周顾本想把当票给郭煦,想了想还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坐了下来,给郭煦倒了杯茶,
“东西送去了?”
“嗯,”郭煦一边吃着东西,也没看周顾,“鸭子不错啊。”
“你这倒吃的很香。”
“自然,东西找回来了,我当然不能辜负你的好意,买来不就是吃的吗?”
“慢点,别噎着了。”
“放心,不能,烁恩哥哥你也吃,”郭煦把吃了一口的鸭腿递到周顾嘴边。
“给你买的,我不吃。”周顾摇了摇头。
郭煦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咬的那口正对着周顾,忙转了个,把没动的那面给了周顾,周顾看了看,又转回来,咬了一口,然后站起身,在屋里看了看。
“我这么帮你,你怎么感谢我?”
“对了,”郭煦手里拿着鸭腿,看着周顾,“你花的银子,我给你。”
“我还想问你呢,你的那些银子都从哪来的?”周顾一直想问,这些银子郭煦一定是很辛苦攒下来的,因为可以看见她以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桃妈妈又是很苛刻的人,所以周顾一直想知道郭煦从哪弄得银子。
“你放心,这都是我自己的银子,”郭煦咽了一口肉,接着说,“你以为我平日里帮那些姑娘洗衣服,做粗活,白做吗?肯定要收一定的银子啊,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厉害,我们倩倩最聪明了。”周顾拿了一个手帕,给郭煦搽了搽嘴,突然感觉到郭煦看着傻傻呆呆的,但是脑袋里却很多主意,银子在他看来不多,但是可想而知郭煦是一点点赚来的,肯定要付出很多,而且还要背着桃妈妈,所以也要动脑子,周顾想到这,忽然有点佩服这个小姑娘。
“我吃饱了。”
郭煦伸出了自己的油手,周顾找来了碱水,给郭煦洗了手,然后郭煦自己洗了脸。
“我前几日给你带的玉体膏呢?”
“在那呢。”郭煦指了指自己只去过一次的梳妆台那,那里摆了很多女孩子的玩意。
“这天冷了,”周顾走到内室拿了玉体膏,抹在郭煦手背上,“姑娘家,还这么粗心大意。”
周顾天亮就走了,郭煦也没赖床,她发现自己有点点想着周顾在床上陪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趣,于是拿了药,去了后院,找了个角落,开始煎药,一点一点学着周顾的样子,很认真呢。
郭煦虽然找了角落,可还是引来了丹儿的目光,丹儿拿着团扇在后院四处看,正好看到煎药的郭煦,就过去凑热闹。
“小郭,这现在都有人伺候了,还自己煎药?”
“是丹儿姐姐,”郭煦正坐在小板凳上,此时抬抬头,才看到来人是丹儿,“你怎么有空来后院了?”
“我也是闲得无聊,你这还需要吃药啊?不是病好了吗?”丹儿拿着团扇挡着煎药的烟。
“还不是那个破郎中,苦的很。”郭煦也咳嗽了两声。
“破郎中?”丹儿弯着腰,但仍然那团扇捂着嘴,“你指哪个。”
“周烁恩啊。”郭煦暗暗骂着,因为昨天周顾哄着她让她学着自己煎药,而且还一点点教她,最后哄骗着郭煦就答应了,此时丹儿问起,自然就是直接吐了名字。
“哎呦,”丹儿直起身,那眼睛瞄着郭煦,“啧啧啧,真真是爱称。”
“爱什么称,本来不也就是个郎中。”郭煦一个劲扇着火。
“也就你把这人家周公子,叫成周郎中。”
“不叫他周郎中,叫什么,难道不是看病的郎中?”郭煦想把烟扇大点,撵丹儿走,可是丹儿还是不走。
“自然不是,人家可是正经的生意人,恨不得这几条街都有周家的买卖,要不就桃妈妈那认钱不认人的性子,怎会让你住这么舒坦?住进兰晴苑的哪个不是要拿身子去帮他赚钱的,如今你住进前院,还能这么逍遥,自然是周公子拿钱买来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郭煦本还想问,这时丹儿的丫鬟从后厨出来了,端了汤水,原来丹儿一直等着她,两人就回了前厅了,留郭煦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