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世界,黑夜到白天,不过眨眼间。而梦中的人类,是察觉不到的,除非梦中有失真的地方。九嶷是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的,至今,还没有人能看出他编织的梦,有任何漏洞之处。
九嶷第二天如常来到周章家,只见院中四人个个青黑眼,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活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把剧本递给他。
“嗯!很好就是这样。”九嶷一眼扫过去,剧本能写成这样已经不错。加上他的神演技,这个电影必须大火,推他上世界舞台。
终于从他嘴里听到肯定之词,四人抱身跳起。天知道,他们熬了一夜,就为了写好这个剧本。
九嶷下一句话又把四人打回原形,“剧本写好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能把它拍摄出来,还要拍的有创意,可是个不小的难关,我建议你们找相关专业的人士学习比较好。我可以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去学习,一周后我要见成效。”
这种从最底层一步一步培养人的感觉,就像他在豢养自己的宠物,一点一点地将它们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是九嶷最大的恶趣味。他在想着,下一步,是不是给这几人培养一些对手出来,两方对决,胜负由天意判定,应该更有些看头。
九嶷的一句话,让四人又忙碌起来。各自找人脉托关系,拜名师学习所有一切的拍摄技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常用的拍摄手法。
而九嶷自己呢,做个甩手的掌柜,捧着一束花,来到孔荔的病房,为她送去关怀。怎么说都是因为原主的不小心、不仔细让秦青青得了手,害得孔荔受了伤。作为间接的伤害者,原主都该来医院看看她,以示歉意。可现实的情况,不容许原主有这个想法,只能有九嶷来实现了。
原主飘在九嶷一旁,连声阻拦:“咱悄悄地来,放下东西走算了。你这样捧着一束花像什么样子,别人看见了会怀疑我对她有什么意思,或者我俩有什么意思。”
“你会对她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会?”原主一飘老远,“我俩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他最怕不小心看见九嶷的眼睛,自己就什么都招了。
“哦!我信。”九嶷抱着花束,敲响了病房的门。
灵魂气结,你信你送什么百合花。他也就只敢在心中嘀咕两句,不敢说出口。
孔母打开房门,对抱着百合花的九嶷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问:“你是?”她印象里女儿没有交什么男朋友,那么这个人就很可疑了。
九嶷恢复原主的声音,“伯母,我是安戈,我来瞧瞧孔小姐。”
安戈?这就是害女儿受伤的安戈,孔母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跟女儿手机照片里不是同一形象,但还是放人进来了。
“孔小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九嶷放下花束,就在孔母挪过来的椅子上坐下了。
孔荔没想到他会直接来医院里看自己,呆了呆后回:“很好,医生说我的腿恢复的很快,简直就像是吃了恢复剂一样。还有两天,我就能下地了。”
“恭喜。我这里正好有一剧本,里面女主的身份很适合你,你拿去看看,合适的话,就给上面的联系方式打电话。”九嶷从怀中拿出女主戏份的剧本,又让灵魂懵了起来,算了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了,神总是与凡人不同。弹指间,就能灭一个世界,编几个剧本算什么。
孔荔接过剧本,觉得几天不见的安戈变化很大。首先是眼神,他以前的眼神总是害羞的;其次是神态。安戈以前有些自卑,举手间有些局促。这可能是跟每次见到自己有关,有时候,自己在远处看着的时候,安戈还是很能放得开的。
九嶷的浅笑,让一直仔细观察他的孔荔红了脸,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让她移不开眼了呢!
角落里的原主,看着脸色发红的孔荔,灵魂的脸上也悄摸摸地爬上两团红晕。虽然自已身体的主人不是他,但孔荔看的还是自己。
孔荔今年才二十六岁,而自己却已有三十六岁,大了整整十岁不说,还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是以,原主一直把这段单相思埋在心里。在剧组的时候,每天默默地照顾好她。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害得她摔断了双腿,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虽然心中有了切实的猜测,却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自证清白。
每想到此处,原主就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除了安爸外,孔荔是另一个一直关心他,给他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