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上旬的隆冬季节,道路两旁大树光秃秃的裸露着树枝,在寒风中微微摆动,昏黄的路灯矗立在道路两旁。
凉风顺着衣领钻进脖子处,冻得人牙齿都在打颤。
随着全球气温的升高,而江县所处在亚热带地区的缘故,导致冬天跟秋天的季节让人模糊不清,昨日还顺风和畅,不过一个晚上便刮风降温,气候让人难以分辨。
萧时岁双脚卖力踩着脚踏车,在凉风中缩紧脖子,单车拐过街角的面包店,无意中看到挂在墙上偌大的时钟,分针已经指向了“9”。
离上课还有15分钟。
萧时岁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力蹬着自行车向着学校去。
星期四的晨读是英语,英语老师是萧时岁她们班的班主任,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妇人,平日里就是泼辣的形象,尤其最近更年期到了,脾气暴躁的更是上了一个境地。
逮到人迟到就恨不得骂上半个小时,每次萧时岁都要在教室门口接受她唾沫的洗礼。
要是天气暖点,萧时岁还觉得无所谓,但是今天天冷,在寒风聚集的走廊里站上十几分钟,可真的是遭罪。
不管萧时岁如何猛蹬单车,她牵着单车刚进入校门,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她把下巴缩进衣服里头,嘟囔了一句。
江县有三所高中,萧时岁就读在江县一中,江县一中是江县的县重点高中。
有多重点萧时岁作为班中常驻倒数第十名并没有多少感觉,纪律很严格她就深有体会,尤其是新校长上任后,颁布了一堆政策,成了她们这些差生头上的一座大山。
上课铃打响,一眼望去,偌大的单车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偶有几个抓着书包狂奔的学生。
萧时岁把单车锁好后便优哉游哉地坐在后座啃起了面包,便啃便计算着时间,上次教学楼那几个值日生是七点十五分才走的,这次她七点十五分才动身去教学楼,就能完美错过。
萧时岁把干巴巴的面包全部吞咽下肚,把包装袋团成一团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垃圾桶,才站起身向着教学楼而去。
昨天夜里下过一阵雨,路面湿漉漉的,地上沾着从树上掉下来的枯黄树叶,风一吹,头顶上的梧桐树叶一直飘扬着落下,原本还算干净的道路瞬间铺满了落叶。
教学楼一楼太过空荡荡,再加之许鸣身材挺拔,个子高挑,长得又剑眉星目,俊俏有加,萧时岁刚把右脚踏进教学楼的大门,便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手臂上醒目的红布条,上面露出一个值日生的“值”字。
萧时岁眉头一皱,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在?
许鸣站在大堂中央,眉眼微微低垂,手指翻动着手中的本子,身形站的笔直,气质清冽,一看便不好惹。
许鸣是在高一下学期转来她们这个小县城的,转到当时萧时岁所在的二班,一来就吸足了全班女生的注意力,相貌清隽,身材高大。
后来在一次月考中,更是挤下了别人拿到了年级第一的宝座,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孩子,想当初他转来的时候,经过班级门口去上厕所的女生都多了不少。
萧时岁想把右脚缩回去,但许鸣的眼神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在那么好看的男生面前,萧时岁实在做不到厚颜无耻,只能不甘不愿走到了他面前。
“班长。早上好”
两人也算是老同学,但萧时岁跟他说过话还没有超过三句,导致现在实在不好意思求放他过一马。
许鸣点头,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随即目光看向了教学楼的那一扇铁门。
萧时岁挪着步子刚踏上几步楼梯,便听到了后头传来的脚步声,她透过楼梯间的间隙,看到许鸣合起了本子向着她这边来。
萧时岁立马较加快了脚步,飞奔上了四楼。
天已经大亮,从走廊上看到体育场的一角,体育生在体育场上穿着运动衣裤在跑步热身,脸上都是汗水,浑身散发着十七八岁少男少女的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