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场出来后，杨哲心底就一直乱糟糟的。

他好几次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张玲问个清楚，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打通了怎么说？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

但看那柜台小妹的表现，明显是看到自己和徐正一认识后才想要提醒一下的，也没必要欺骗自己什么。只是这话刚起个头就硬生生刹住，这让人很为难啊！

杨哲忍不住挠了挠脑袋，他注意到一点，那小妹说了句为客户保密。

这就说明张玲并非是第一次去她那里买东西，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两次，否则她也不会对张玲的情况有所了解。

算了，既然追问不出什么，那就顺其自然好好观察一下吧。

回到租房，端着手机撸了两把，坑得队友直骂娘。杨哲也觉得索然无趣，索性关了机草草洗漱了一番便躺倒了床上。脑海中止不住胡思乱想，暗自猜测着各种情况，最终他不知何时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杨哲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拿过手机一看才7点多，本来有点起床气的，但一看到是自己老妈来电后，原本迷迷糊糊的瞬间就清醒了！

不用说，杨母就是打电话来询问进度的。

现在这状况杨哲也有些没底，只能告诉对方张玲同意接触了解一段时间。恩，害怕事情有变，没敢说双方感觉都不错。

就这样已经让杨母是乐得咧开了嘴，不住在电话里叮嘱杨哲要主动一点争取过年就把那姑娘带回老家。噼里啪啦好一阵念叨，杨哲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借尿遁挂断了电话。

听老妈那意思，恨不能直接来大阳见见张玲！杨哲苦笑着摇了摇头，瞟了眼已经天色大亮的窗外，将手机往旁里一丢，翻身下了床来。

正在洗漱，岂料电话再次畅快地叫嚣起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地吐出口中泡沫再次奔回卧室。

“妈！您就别说了行吗？”杨哲看也没看接通电话便冲里面连连保证，“我一定遵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尽快把儿媳给您带回来！”

“哟！小伙子不错哦！都有女朋友了？”电话里传来一阵郎朗调笑，“看吧，加入我们绝对是你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了！现在事业爱情双丰收了不是？！”

杨哲一看号码，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领导你打电话是想看我有没有被地府的人打死吗？！”

“那怎么可能？”胖大叔大咧咧应道，“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动手？！”

说完，在电话里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我去，你早知道？”杨哲心底真是哔了狗了，“那你昨晚是故意吓我？”

“嘿嘿，谁让你不尊重领导来着？”对方居然很坦然地承认了！

“不过也有提醒你的意思。你要清楚我们的客户都是非正常人士，有些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也很正常！所以啊，你办事前最好先动动脑子，冲动魔鬼啊骚年！”

非正常？很正常？我看你特么才是最不正常的！

“行！感谢您老人家的提点！”杨哲怏怏冲电话了说了句诚意欠奉的感谢，“今天又有什么事吗？我可不信你会无缘无故给我电话！”

“天大的好事啊！”胖大叔表现得极为夸张，“小家伙你走大运了！有个客户人傻钱多，非得临时加单。恩，鉴于系统正在升级，所以只能是我打电话通知你一下了！”

“哦呵呵……”杨哲忍不住笑了，“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我假期加班？还说这是个天大的好——事？！”

“别有情绪嘛！”胖大叔循循善诱道，“你听我给你分析下！你平时送一个单也就10点功德对吧？现在那客户直接给50啊！整整五倍啊骚年！这种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傻子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哟，我这边马上开牌了就不跟你聊了还有相关信息我发到你手机了啊注意查收古德拜！”

这急的，说话连标点符号都省略了。而且现在连掩饰都懒得了，直接告诉杨哲我忙着玩牌呢，你自己玩儿蛋去吧！

听得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杨哲撇撇嘴角，随手点开那条未读短信。

收件人，吴拾忆。挺诗情画意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