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瞪了他一眼,说了句闭嘴!
张虎上下打量老李和高永祥,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看了一眼。
摊开以后,上面全是血,其中夹杂着玻璃渣子,有点骇人。
“这么走肯定不行,这一瓶子我不能白挨。”
“那你想怎么样?”苏月把烟头按灭,吹出最后一口烟气。她站起来,抄起酒瓶子,直接冲脑袋来了一发:“这样行不行?”
“苏姐!”小高怒道,大喊有本事冲我来。
张虎没说话,不过却左右摆摆手,让人放了老李和小高。
小高赶紧跑过来,苏月却一把将他推开:“滚回家去!”
“姐!”
苏月没说话,拉过椅子坐下,接过手下抵赖的毛巾擦了擦头,喝了一大口芝华士说道:“辉哥当年可是替大家抗事进去的。现在三年不到,你们就如此落井下石,我苏月无话可说。只能怪赵辉瞎了眼,认了你们这帮孙子当兄弟。”
苏月喘了口气,血顺着头发放下流。她拿起芝华士浇在脑袋上,让手下去拿绷带。又在现场喊谁会包扎,给自己收拾上。
老李犹豫了一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苏月刚刚拉了他一把,这忙他得忙。
“我学过急救。”老李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我是高永祥的同学。
苏月看了他一眼,没问太多,只说了句好弟弟。
老李接过急救箱,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他戴好手套,给苏月做了个简单清创,把头包好,先把血给止住了。
“给你虎哥也包上。”苏月说道,但看张虎有点犹豫,嘲讽道:“怕我弟弟动手弄你?”
“孙子怕!”张虎面皮一抽,抱起了膀子。
不过老李过去的时候,他还是故意瞪了一眼,仿佛再说,你小子要是没安好心,我就弄你。
老李心说,还瞪我?现在这局面,动动手指我就能废了你。
当然,这事他也不能干。但不妨碍吓唬张虎几句,简单做了几下清创,故意说这得送医院,我看有好几个玻璃都扎在脑袋上,轻易动的话,容易大出血。
“你,你少他妈吓唬我!”张虎脸色刷就白了。
被啤酒瓶子直接碎死的人不在少数,他张虎又不是铁做的,哪能不惧?
“不信你让大家看看,这玻璃是不是扎在脑袋上了。我学清创时候老师说过,头部受伤不像其他地方,很容易碰到大动脉。到时候血崩布置,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是吧小高,上次松江李主任来给咱们上课时讲过,还警告咱们,闹着玩千万别动脑。当然,打架也更不能往头上瞄。记得吧!”
老李说完,一脸认真的看向高永祥。
后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的点头:“对,对,我记得李大夫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怕碰到大动脉,对,就是大动脉。”
现场一下安静了,就看张虎的脸都绿了。
此时此刻,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的话,就说明自己怕了。
不走的话,真要是出了事,命可是自己的。
再回忆刚刚流血不止,心里就更慌了。
“行了张虎,你就是杆枪,别以为我苏月是傻子。你回去告诉齐红星,不就是想要我北头的沙场么,我给他就是了。这酒吧是赵辉留下来的,他要是还念点旧情,就别动。真要是动,我苏月拼死也得跟他斗一斗。”关键时刻,苏月给张虎递了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