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进了房间,花易凉睁开惺忪的睡眼。
“醒了?”完颜归翳站在床边。
花易凉看了看身上,衣服都在,她才放下心。
“本皇子会派人去幻珍坊做一套衣服,给你参加凌风会。”
“那就做舞服吧。”花易凉补充道。
“舞服?你……好吧,就随你。”完颜归翳转身离开。
秋儿端着洗脸水进了房门,“小姐睡得可好?”
“好个屁,整个人都痛死了。”花易凉抱怨道。
“这是正常的。通常……”
“行行行,你别乱说了。我跟他没做什么。”
“是是是,奴婢多嘴了。”秋儿一脸懂得什么的样子应道。
花易凉说道:“下午我要再出宫一次。”
“小姐,你出不去的,六皇子已为您备好一切凌风会需要的东西任您挑选了,六皇子说了半个月之内,您不得再出去。”
“半个月?为什么是半个月?”
“因为大夫说您的伤半个月才能好。”
“他……”花易凉沉思了。
那就修养一段时间,化化妆练练舞吧。花易凉想着。花易凉写了一封信,让秋儿带去青鸯楼给凤言歌,信中写了自己无法出宫,只能等半个月后再去。收到凤言歌回信后,花易凉才放心。
花易凉试了几个妆不太满意,又去练了一下舞,开了开嗓。每天重复这几样,她都快无聊死了。
“小姐,七皇子给您送来了东西。”秋儿进来,后头跟了两个侍卫,指着一个木雕的大盒子。
“放下吧,你们退下吧。”秋儿对着侍卫们说。
花易凉一打开盒子,一把精致的小银剑,不足盒子的三分之一长度。
花易凉看到银剑,想到了完颜无期,那邪魅的容颜。
花易凉又发现了一张纸条,好像是说明书,落款是无殇。
“此银剑名为‘雪峭’可伸长至短中长三截,每节有卡口,要记得卡住,全部拉开,卡住最里面的,便是长鞭的形态。剑尾有五根银针,拉动剑尾的细绳即可从刀尖发射,补充银针从剑柄的小洞推进即可。”
花易凉拉开银剑,用了用,“真是厉害。秋儿,先收着,等我身体好一些之后再拿出来。”
“是,小姐。”秋儿应道。
仙鹤院。
花易冷为亦夜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查看其伤势后道:“公子,你这伤得不清啊,这脸上都出脓了,得尽快治疗了。但是老夫这里没有这种药,这其中含两味珍贵的药材,都是西域进贡,只有皇宫里有。”
“什么药材呢?”
“碧海草,凤尾参。”
“这些我们会想办法。还请大夫开点能缓解伤势的药。”
“好,老夫先开补身子和止痛的药方,每天服一剂便可。一个月身体应该能恢复,这脸是没有办法了。”
“多谢大夫。”
半个月后,芳华殿。
“秋儿,备车,去七皇子的宫殿。”
“小姐,七皇子这时候都不在宫中,现在七皇子肯定在练兵场了,因七皇子武艺高强,就肩负着练兵的职责。”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秋儿都是听宫里其他丫鬟说的。”
“那你来跟我说说八皇子的事。”
“八皇子?我只听说八皇子有白莲皇后所生,白莲皇后死后陈贵妃成了现在的喜懿皇后,也就是六皇子的生母。八皇子失母之后就闲鲜少呆在皇宫,三天两头在外面,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去干什么。八皇子说来应该算是普天之下,最好看的人了。据说白莲皇后生前也是倾国倾城,虽然只是个五品官的女儿,皇上却爱他极深。”
“白莲皇后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通奸后被抓,太后赐死的。太后前些年也……”
“唉,可怜……不管了,去练兵场吧。”
花易凉带上“雪峭”去了练兵场,看到完颜无殇正在练习射箭,他冷峻的脸庞中一双充满坚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他手上的弓仿佛是冰晶制成,透明的弓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彩色的光。
一支箭脱弦而出,如猛虎,飞扑向前。“嗖”的一声,直接打穿了远处的三个连成一条直线的靶子。
“好箭法。”
无殇转身看到拍手的花易凉,眉眼立即开朗起来。“易凉。”
花易凉走了过去,“我是来感谢你赠我‘雪峭’的。”
“‘雪峭’是我多年来收藏的珍宝,你赤手空拳上台可不好吧!你现在会用了吗?”
“会了一些。”花易凉向他展示了熟练变换“雪峭”的形态。
“很好,你会使剑吗?”
“剑?我不会。”花易凉内心吐槽了一句,现代,谁还使剑啊?都用枪和大炮啦!
“那就由我来教你。”
“好。麻烦你了。”
无殇拿起“雪峭”耍了几招,花易凉看得眼花缭乱。无殇把“雪峭”交给花易凉,花易凉拿起来,依样画葫芦地摆来摆去,十分滑稽。
“你能打过两个猛汉,居然对剑一窍不通。”
“我……从来没拿过剑。”
无殇叹了口气,走过花易凉身边,靠着她的身体,在背后用手握住了她的手。
“跟着我动。”习惯了拳击教练指导的她,也并没有在意肢体的接触。
从无殇身上传来的温度让花易凉很放松,也很安心。花易凉用心地记着招式,没过多久,花易凉就学会了基本剑技。无殇严肃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笑意,灿烂无比。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出宫一趟,就先行,别过。”
“好,过段时间我再教你。”
花易凉离开了练兵场,备了轿子,再次来到青鸯楼。
一进楼,里面的氛围跟以前已大不相同了,现在这里的客人已经多了很多,她帮忙设计过妆容的一名姑娘,舞台下的观众情绪都很高涨。老板娘大老远就发现了花易凉的到来。“贵客呀,花小姐,你的妆太有用了,那些上了你的妆的姑娘现在都有大把的公子要了,今天花小姐能不能再为剩下的……”
“今天有些匆忙,先化个五个吧,言歌在这吗?”
“凤公子啊?在的,在的。凤公子差不多每天都在这。”
“能否问一下,他为什么总在这儿?”
“凤公子,姑娘不知,这青鸯楼就是凤公子的,只是我在打理罢了。”
“这么6的吗?”花易凉有些惊讶。
“姑娘说什么?”
“没,没什么。”
花易凉又给几个姑娘设计了新的妆容,同样地教会她们化,这些女子个个都欢天喜地的。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会儿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正是花易凉要表演的歌曲,竟比自己弹的要好多了,那么熟练,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令人身临其境。
她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推开那扇门,琴声戛然而止。
“言歌?”
“易凉,今日终于是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
“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哈?”花易凉有些不明白了。
“这么好的曲子,听了一遍让人就再难忘记。易凉,真是有才。凌风会你必能折桂。”
“过奖啦,其实这并不是我写的曲子,只是喜欢便拿来用了。”
“真凑巧,我的心境也是如此,易凉可否引荐那位人士与于我?”
花易凉不禁笑出来:“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她并不在这儿,你可能永远见不到她。”
“莫非……”
“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问这个啦,一时说不清楚。”
“好。”
“我们开始配合练习吧,你弹琴,我跳舞。”
“甚好。”
随着琴声缓缓而出,她开始了练习过的舞蹈,没有合作过,两人的配合便是天衣无缝。
花易凉自己都不敢相信。
“半个月后,我会让人把你请进宫,可不要迟到了。”
“不必啦,凌风会上,我会在那等候你。”
“你是宫中之人?”
“不,只是有熟人在里面。”
“那好,若遇到什么麻烦,就到六皇子府上找我。”
“易凉是六皇子的什么人?”
“六皇子妃。”
“你就是苏丞相的嫡女――苏泷玉?”
“现在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