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结束的,没有什么是不会结束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走,留给领路人只有最后的两个街区的阵地了。
只是,没关系时间已经到了。
在士兵的包围圈中,无数的士兵只见一道接一道的流光往天空中升去,蓝的,红的,青的,紫的,黄的……
流光在空中的围成了一个圈,每人一支令旗相互呼应,连成圆,一个漆黑的圆在城市中心的上空形成。
圆里的漆黑只一会儿,就变成光怪陆离的七彩光影。据说人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过去未来。
“轰~”闷雷在黑云中炸响,一个黑点在迫近地平线的夕阳中出现,一点点变大。
长长的仪仗队踏着亘古的祭路,再次的走在了这片大地上。
那身高可比钢铁高楼,身形如人有五肢,面目却似牛马,犬牙暴突在外的怪人,手上握着与身体同比的长长的白旗,白旗飘扬,怪人的正前方,目标正是群青一行人所组成的那个诡异的“圆”。
这个时候,地上的蝼蚁已经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意识,为这般天地的奇迹所震撼。
怪人有六人,两人举着白旗,领路在前,还四人抬着黑沉沉的棺材,跟在两怪人身后。
六个怪人身后是绵延不知多少里的乌央乌央的队伍。
待到近前,才能看见那是一个个的灰黑的,介于半透明间的人,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或者说,那是了无生机的面无表情。
人,生来或死去,最纯粹的只有自己那一身皮囊,他们也是,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皆是赤身裸体,以自己最单纯的姿态展现。
往那个“圆”越来越近了,怪人停下。
说来也怪,明明长的面目可憎,可偏偏又是举止正大光明,行正义光明之事,有善,无恶。
“吼~”“吼~”“吼~”
三声高低不一的长吼,听不明道不白,所有人又偏生听出那是一种语言,不是野兽的无意义的嘶吼。
“停,落,入。”三字。
令行禁止,怪人领头,停下,落下棺木,静静看着那个“圆”。
“人”们绕过怪人,围在“圆”的上下,四方,投入到那个不知是何物的“圆”。
“噢!原来是这样!”“人”投入那“圆”后明白了自己为何在此,是深刻的执念。
或对逝去亲人的执念,是未能尽儿女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