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这边接受着精神专家们的会诊,交流不便,随时有翻译在一旁帮忙,所有的专家都只能确定老李的精神状态正常理智,除了失忆,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
老李想要尽快出院自然不会装疯卖傻,再说从一群精神专家前面装傻,位面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这次给老李翻译的人来自唐人街,是一名华裔的姑娘。因为嘴里说着同样的语言,她对老李格外的亲切。
姑娘叫林心月,是名ABC(美国出生的华人)父母是地地道道的魔都人,跟着上世纪末的出国潮来了米国。
老夫妻在唐人街开了个店铺,卖些传统中式家具。
姑娘帮老李提了个建议,在唐人街宝芝堂有位中医,叫做郑德林先生,对付疑难杂症很有一手。
老李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是病,但是他急需一个出院证明。当然是自己的同胞更容易帮忙。
米国对华国的中医非常的崇拜和推崇,是列在药典里的合法替代医学,只要病人同意就可以得到中医的治疗。
林心月问了老李,老李当然同意了,这几天他看着各种各样让他躺进去的仪器都眼晕害怕了。
不过老李接下来就傻了眼,林心月给老李看了他在医院治疗期间的账单,一二三四老李数了数那足足是四位数的账单,关键这是米元啊,换算成华国币又是好多钱。
显然贝尔作为穷学生并没有钱,抱着自己年轻力壮的侥幸心理没有去支付高额的医保。
这已经是半公益性质的医院了,账单还是如此的恐怖。米国的医疗比华国贵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老李心想怪不得之前看新闻米国流感都要死那么多人,还是因为看不起病,买不起药。
老李偷偷的问林心月,他想要离开医院去华国怎么办。林心月又在老李的头上浇了一大瓢的冷水。
这时候警方已经通过报社找到老李这具身体的身份了。
身体叫“贝尔.莫里斯”是一名社区大学的学生,家里有一个哥哥和一个母亲。母亲因为脑出血后遗症长期在疗养院里进行恢复治疗。哥哥因为谋杀罪在监狱里长期服役。
显然以贝尔的现状,他根本不能拿到华国的签证。而且他现在身上除了欠下医院的账单还可能有银行的助学贷款。加上他哥哥犯的是重罪。
林心月也受了米国文化的影响,说话非常的直白:“老李”。林新月按照老李的要求一直这么称呼他。“你现在的纸面状况就是标准的洋垃圾。别说出国了,可能连州都出不了了。”
华国的国籍除了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外,是全世界最难获得的国籍。只有有重大贡献的国家友人才能获得华国的永久居住权。当然这样政策,据老李的了解也是有原因的。
华国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是大力欢迎国际友人来华的,然而我们以君子心开放包容,却给了小人可乘之机。一些洋垃圾在本国混不下去,把华国当成了欢乐的港湾。
他们把米国等其他国家的一些文化糟粕带到了华国,比如开放不负责任的恋爱观、艾滋病还有毒品。
所以后来华国把敞开的大门关紧了一些,对来华的访客有了一定的要求。你只有拥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并且没有犯罪的案底,或者来华留学进行文化或者经济的交流才能获得签证。
老李的情绪彻底的低落了,不过他申请的中医帮助很快就来到了病房。
来到老李病房的郑德林医生和老李印象中的老中医不太像,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手里拎着药箱,动作情况,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比想象中的年轻很多。
德林医生把屋里的护工请了出去,只留下老李和他单独相处。
德林医生说话很慢,字字都很清楚,语调中有种让人镇静的力量:“我叫郑德林,唐人街宝芝堂的大夫。其实我的宝芝堂就是一个小诊所,听说是同胞我才来看看的。”
“刚才外面的几位医生已经给我讲了你的病情,各种检查的结果和照片我也看了。咱们都是同胞,我和你说实话。精神专家一筹莫展的事情。我也自然没什么办法,咱们聊聊你的情况,我再给了开两幅安神的药。”
老李非常的惊讶,自己现在的形象可非常的不国人。他为什么把自己当成同胞的呢。
他惊讶的问道:“郑大夫,你怎么就确定我是同胞呢,毕竟我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