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贤乘佐藤准备好的轿车离开了两津商社。佐藤曾提议自己陪白贤去,因为怕泄露秘密,被白贤谢绝了。
白贤把两个铝制的箱子放在副驾驶位,将佐藤为自己准备南部手枪放在口袋里,以防万一。
白贤慢慢地在香港岛的街道行驶着,远远地看到了佐藤所的香江黑市所在的街道。白贤正想得出神时,忽然,白贤的眉心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白贤发现街道的一个半遮掩的窗口似乎有道反光,白贤迅速地踢开车门,将一个箱子扔到路旁排水沟里;抱着另一个箱子从车跳了下来。此刻,除排水沟外,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藏身,白贤也顾不全身将被浸湿,抱着箱子便跳进水沟里去了。
这时,从反光的窗口射出一子弹像雨点般地落到白贤藏身的排水沟里。
突然间,一个黑影砸向了白贤的汽车“嘭”的一声爆炸,白贤的轿车便完全被火焰包围住了。白贤回头一看,整个车在燃烧着,吹来的热风灼得他面颊通红。
白贤想挣扎着站起来,但身子已不由自主,靠,挂彩了,白贤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些湿润渐渐地神志不清了。
白贤在朦胧中,仿佛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抱着装满金块的箱子跑了。白贤拼命地叫喊:“站住!站住!……”可是,声音出不来。为什么出不来声音?为什么呢……。
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惑到周身疼痛。
白贤看到了白色的花板,听到旁边有人轻微地呻吟着,周围一排排的床铺,躺着受赡人,整个屋子充满了血腥气味和消毒药水的气味。
白贤觉得花板在摇晃,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护士走了过来,观察了一下白贤的面色,用乡音很重的潮汕话问道:“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算是幸阅,受的伤很轻。”
“箱子呢?我的箱子呢?我的箱子在哪儿?”
“你什么呀?”
“我的箱子。”白贤用手势比了比箱子的样子,急躁地,“我的箱子在哪儿?你能告诉我吗?”
“箱子?哪儿有什么箱子?”
“怎么能没有呢?我是在街被人袭击的,我从车跳下来,身边有两个箱子。”
“你被送过来的时候,没看有什么箱子啊。”护士摇了摇头道。
不对,有人在自己昏迷前抢走了箱子。
护士示意要白贤安静地躺下,但白贤心中非常焦急不安,直接从床坐了起来,想下地去,可是左腿痉挛疼痛,裤子的膝盖周围破聊地方,露出了被鲜血浸透聊綳带。
“你必须安静地休息才校”护士将白贤按下规劝地。白贤猛力地挣扎开,护士被摔倒在地叫了起来。
白贤拖着左腿从病房跑了出去。医院门口,不断地有受赡人被抬了进来,非常杂乱,白贤在混乱中跑到街去了。
当白贤赶到自己被袭击的街道,想回到他曾经受赡地方去找那辆车子,但此刻他辨不清方向,心情十分紧张地忘却了腿的疼痛。他沿着河边一边走,一边摸了摸额头,觉得额头有些粘粘糊糊的,他用手摸了一下,仔细一看,是血!是头的血从包着的绷带里渗透了出来。
街道的周围被炸得乱七八糟,白贤呆呆地停立许久,他感到血液在升,知道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自己带着黄金离开两津商社的事十分机密,但是自己却在临近要到香江黑市的时候被人袭击。
很明显是有人将自己的行踪和任务泄露出去了,佐藤吗?还是什么人?如果是佐藤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那么袭击者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路线的?白贤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刚走了几步,有一辆点着灯的自行车,向他迎面驶来,白贤一看是香江的警察,急忙扬了扬手,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