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瞥了祠堂外守着看热闹的那些人一眼,淡漠的命令道。
狗爷不愧是踏山部里堪比神明者,一句话之下,虽然那些部落民众再怎么不情愿,但还是一个个的乖乖听话,齐齐的向着狗爷拜了一拜,恭恭敬敬的远离了祠堂。
几息之间,整个祠堂内外就只剩下余笙和狗爷两个人了。
不,是一人一狗!
静,安静到寂静,寂静到可怕!
在驱散民众之后,狗爷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余笙这个刚收的记名弟子从地上站起身来,似乎在这短短的几息之内,便把他遗忘。
半个时辰过去了,狗爷没有回应,以余笙现在的身体强度,跪区区半个时辰,完全不是问题!
一个时辰过去了,余笙的腿部因为血液流通受阻,已经变得有些酸软。
两个时辰过去了,余笙的腿麻了,他感觉不到他的腿部的存在了,但他现在还不能站起来,因为狗爷还没发话!
三个时辰过去了……
四个时辰过去了……
从日上三杆,到日头西斜,自遣散民众之后,狗爷都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狗爷不发话,余笙似乎就得跪!
不,我可去你大爷的吧,给你磕头给你跪,还上瘾了是不?给你脸了!
士可杀,不可辱!
没错,余笙怒了!
他抽身而起,刷的一下从地面上窜起来,又以比起身更快的速度摔倒在地。
跪了这么久,余笙的腿,已经麻透了!
话放的狠,就是行为有些狼狈。
余笙趴倒在地面上,仰起头,怒目而视的看着那条狗,却发现那条面瘫一般一脸冷漠的狗,此时狗脸上终于有了点点笑意。
“恭喜你,通过考验!”
余笙长出了一口气,竭力压抑住内心的那股愤怒,冷声说道:“我要学你最强的法!”
要学就学最好的,不然,对不起他跪的这四个时辰。
却没想到被狗爷一口回绝:“不可以!”
“为什么?”
余笙真的怒了,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怒火,两只手臂撑着地面,爬到了狗爷脚下,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上了狗爷那条不断甩动着的狗尾巴!
“你连狗都咬?”
狗爷一愣,显然没料到余笙会如此做。
“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咬一条狗算什么?”
余笙的牙齿不断摩擦着那条狗尾巴,口中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有意思,够不要脸!”
狗爷嘴唇上翻,勾出一抹笑容,却露出了那满口的森森利齿,不但显得不温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参照哈士奇的笑)
狗爷没有动怒,甚至都没有把尾巴从余笙的口中抽出来。
笑话,就以他的身体强度,别说让余笙用牙咬,就是给他一把刀,自己站在这不停的砍上三天三夜,都不见得能伤到自己一根狗毛!
“本来只打算传你我最下乘的法,但你表现不错,可学中乘法!”
狗爷淡淡一笑,看着趴在地面上的余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