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的舰首有个水手打着旗语要求在码头靠岸,而这时的码头上已经聚集起了一些从城镇周围赶来的居民和商贩,随着赶来的还有几个书记官和来自阿巴斯奇亚城的王城卫兵们。大伙眼巴巴的望着船上,紧张、不安、衰落等情绪笼罩在人们的心头,人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那些可怕的可能。
在岸上人的帮助下,虽然是暴雨天气,但船只还是顺利的靠了岸,紧紧地系在了码头上。在搭好梯子之后,在大船上等待了许久的水手们和船长没有什么行动,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静静的看着船舱和甲板接口。
一个脸上覆着灰黑色面具,身着长袍的人在几个身着重甲的士兵的簇拥下,他们从码头上静静地走到人群中来,所有在岸边等待的居民都不自觉的跟他们留出相当的距离,站在码头上的士兵们从盔甲缝隙中透露出的气息让人从内而外的发寒,仿佛只要是看见他们,鼻下就能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面戴灰色面具的人走到一名书记官的面前,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周围几个胆小的市民瞬间吓得叫出了声。
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除了一双眼睛和附近的皮肉还算保存完好,其余的部分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几处较深的伤痕依稀能看见皮下的白骨。随着他张开嘴巴,有几根骨头就像是要挣开脸上的筋肉,把他的脸撕裂开来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一张几乎看不清形状的嘴巴,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岸上的居民都呆滞的话语。书记官用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用一根碳条在上面画了又画。
“大普鲁斯历1137年4月,穆特拉斯坦,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