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铺满谷草的木架床上,上面是一层珊瑚绒的毯子,相比较席梦思肯定不够软,但还是有种别样的体验。
刘万涂倒睡得习惯,宿舍那种两层架子床比这硬多了,只不过到了陌生的地方,关上灯,周围一片漆黑,有些不适应。
如果是在城里,外面的光芒总会亮一些进来。
而身处农村,月亮被遮住后,周围便没了亮光。
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刘万涂睡着了。
一觉醒来。
没有想象当中的公鸡打鸣声,听徐福贵说,是因为村子里养的大多数是老母鸡,都不怎么杀鸡,纯粹图它下蛋。
吃过徐福贵准备的炒青菜,炒上昨晚剩的饭,早餐就解决了。
行李就放在徐福贵这里,扛上锄头,就往山上跑。
“这孩子心真大。”
徐福贵远远的看着刘万涂跑没影了,才关上房门,准备去谭木匠那打听打听行情。
到了谭木匠家,院子里有两条黑狗。
都是一个村的,多少人,狗都认得完,狗没叫,摇着尾巴迎上来。
院门没关,堂屋坐着一家人正吃着早饭。
见徐福贵进了院,才有人招呼:“老徐?怎么大清早的跑过来了,是家里啥物件坏了?”
“瞎说啥,我那些玩意好着捏,我就是来问问你。”徐福贵没好气的说着,接过谭木匠的小儿子端过来的板凳,就坐在院子。
“你说,啥事。”那开口的人,就是谭木匠了,快五十的人了,不过看上去很壮,个又高,脸上胡茬又多,乍一看不像个木匠,倒像个屠夫。
“我寻思,你现在起个房子得多少钱啊?”徐福贵咳嗽两声,问道。
“哟!”谭木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啥情况?儿子回来了?准备分家?”
“嗨~不是,是我一亲戚搬来咱们村了,买了咱后山那块地,那上面不是没房子吗,得现起,我先过来问问你。”徐福贵解释道。
“哪来的冤大头,钱都白瞎了。”谭木匠吐槽了一句,放下碗,拍了拍腿上粘的饭粒,“你亲戚我肯定给实诚价,自己准备水泥,石子,沙,砖的话,就给三千的人工费。”
“三千啊?”徐福贵咂了咂舌。
“你还嫌贵啊?老徐,这啥年头了,肉都涨价了,这价格够实诚了。”谭木匠脸色不太好看。
“那行,我先回去问问他,到时候再给你准信。”徐福贵拿不准,起身告辞。
“行,你先回去问问。”谭木匠也挺上心,赚钱的事能不上心吗?在他们这,一年赚一万,算是能挣钱的了。(不包括出去打工的。)
……
呼哧呼哧~
刘万涂喘着粗气,汗水都滴进眼睛里了,辣得酸疼,擦了一把,灌了一口,这才干了一半。
旁边的草丛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刘万涂偏头一看,是锄头的主人。
完了,难道到时间了?
那看来要回去问一下徐福贵用不用锄头了。
“还没翻完?”
女人也是蛮惊讶,毕竟昨天半天,今上午又是半天,这才翻了多少?这工作效率可是够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