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自然，桀桀桀……”

那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又趁热打铁追问了起来：“就算是这样，那你不选择的话，只会死得更快不是吗？”

岳秋依然很淡定。

‘那早死晚死都是死，啥时候死都是一样……我为什么要选呢？’

‘我就不想选，您爱杀杀呗！’

“哦？”

这句话被岳秋所听到的同时，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便瞬间绽放成了一朵血花，喷溅出来的血液甚至砸落在了他脸上，很是温热。

这不是第一个血溅当场的人。

除了这个牺牲品之外，前面还有三个人同样炸成了差不多形状的血花。

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后面也有两朵血花。

一字落下，六人溅血！

果然是魔头！

岳秋心中暗沉，面上却依然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等他平息心情之后，再看到车上的其他乘客完全没有对六朵血花做出反应，就更难受了。

这怎么才能破局？

“……来吧，挑一个选项，你想选哪个？”

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但是现在听来，却比之前的时候多沾染了些血腥气。

‘我想活着，所以……我选择自己！’

在心中念完这句话，不知为何喉咙之中没了阻隔，岳秋的下句话成功说了出来。

“我看您很有魔头的潜质，也算是魔气盎然，挺合我的胃口，那我也给您两个选项——是要收我为入室弟子，还是收我为真传弟子？”

这两个选项，都是收他为弟子。

现在就看，兵行险着的策略到底能不能奏效了。

提心吊胆的感觉，并没有通过面上表示出来，甚至……由着眼前的面板上已经跌破了二十大关的情绪值数字，岳秋本来还存在着的忐忑心情，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取代他不安情绪的，是难以言喻的冷静。

好在这话并没有成为独角戏，气氛冷凝持续了半分钟后，那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你这小伙儿，倒是有点儿意思哈。”

“这两个选项嘛……既然你遵守了我的规则，那我自然也得遵守你的规则了、放心放心，你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声音停顿了一阵儿，很快又响了起来，“那就第二个吧，本魔确实还少一个真传弟子，你这小家伙不错。”

第一步成了！

岳秋眼底露出些许喜色，不过很快他就再次进入了角色。

“那便多谢师尊了！”

“……既然我选择了自己，那么师尊，作为投名状，您能允许我杀掉这车上的所有人吗？”

那苍老的声音大笑了起来。

“自无不可了，我手上不缺这点儿亡魂！倒是你个小东西，确实是需要手头上多沾点儿血，才好正式修炼我们魔门的神功！”

“既然你都是老夫的真传弟子了，这点人命，就算是老夫给你的见面礼了！”

岳秋状似激动地使劲儿点头。

“师尊还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