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里面还有讲究？”李星辰问道。

“非也非也。”方慧子摇头，附在李星辰耳边，低语道：“你那面具用多了会导致精血不畅，往后免不了有克子之患。”

“不用怕，质量不够，数量来凑，量变引起质变。”

“看来小道友很有经验嘛。”

“彼此彼此。”

这两个家伙说着说着，就露出了是个男人都懂的别有韵味的笑容。

一旁的林仙谋见状面露鄙夷之色，掌心的龙小舞更是被吓得不轻。

接着，几人又闲言碎语了几句。

最后方慧子抬头望了眼头顶，长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庞上有些留恋之色，这还是五百年以来第一次，“时辰也不早了，这瓜泽山平日无人进出，想来你们二人是参加蜀山新晋弟子选拔的吧，老夫不做耽误后辈之事，你们二人还是早些离去吧。”

此话有一语双关之意。

“方仙长莫不是要……”林仙谋没再敢继续说下去。

方慧子双手负后，感叹道：“老夫肉身存世两百余年，魂魄五百年未散，在尘世中待了八百余年，为两位老友择了明主，再无遗憾，也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他顿了顿，看向李星辰，说道：“小道友，老夫很期待下一世与你的那一段因缘，想必会很有趣。”

“道友放心，等我找到你下辈子的投胎转世，带你一边御剑飞行一边烤串儿。”李星辰拍胸脯道：“没有谁能阻止我们烤串的步伐！”

“如此甚好。”方惠子拱了拱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二位，来世有缘再会。”

这次即便日常不老实的李星辰都诚恳地拱手施礼。

方惠子大手一挥，朗声道：“方惠子半生戎马，半生问道，无愧天下，天道为证，方惠子自愿舍去飞升之位，恳请天道留情，许方惠子转世之缘！”

语罢，一道耀眼白光骤然绽放，身边两人被夺目之光照得睁不开眼，皆是下意识以手遮挡双目。

与此同时，天际边一道紫气自东浩荡而来，引来无数蜀山弟子瞻仰，前后两山的殿宇楼阁中更是有上百位长老匆匆赶到校场，不少眉毛胡子都白如雪的老人睹见此兆无一不是长跪于地，一众弟子见状，共同朝南跪下。

“恭送方仙长！”

巍巍蜀山，数千声恭送。

山巅之上，蜀山老掌门迎风而立，满目沧桑。

他面南缓缓作揖，这位当世蜀山掌门，堪称无敌于世的老者，干瘪的眼眶中竟隐约有泪光闪烁。

“弟子莫林齐，恭送师祖！”

……

待李星辰和林仙谋二人睁开眼，俨然发现已经出了密室。

眼下二人正站在漆黑的山洞外。

耳畔依旧还有方才方惠子朗笑之音萦绕。

林仙谋凝视着山洞内，感叹道：“方惠子仙长真乃人杰也，若林某能抵得上他千分之一，此生便无憾了。”

“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李星辰将天古剑别在裤腰带上，拍了拍说道：“老林，上山奥利给！”

林仙谋闻言点点头，扭头看向早已跳到肩膀上的龙小舞问道：“小舞，你先进我的丹田温养一段时间，外面风大，容易伤了身子。”

“好。”龙小舞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幽蓝光芒钻入了林仙谋腹下三寸的丹田之内。

李星辰看在眼里，鄙夷道：“死萝莉控，我御姐派与你不共戴天。”

“李兄此言何意？”林仙谋听李星辰都提到“不共戴天”了，虽然听不太懂，可还是尝试性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