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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们不知轻重的举报补课!学校现在要提前放假!开心什么开心!”张雅站在讲台上愤怒地拍着黑板擦,“你们怎么都一点不知道着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多少时间!你们自己看看后面的倒计时......”
“我们放假,不代表别的学校放假!他们还在加班加点的学习,你看看你们考的那点成绩,拿得出手嘛?能上什么大学......”
坐在讲台右侧的唐白,呆呆地扬起头,欣赏着漂亮老师俏脸带霜的俏模样。
冬阳微弱的光线透过教室里第一扇窗户,洒在他脸上,暖融融的。他眼里,阳光下的张老师仿佛电影里的人物,生动、美好。唐白有一种一切如常的错觉,仿佛他单纯的是一位高三学生。实际上,他心里明白,平静的日子。对他来说,恐怕再不存在。
张雅早注意到这小混蛋不对头的眼神,抽冷子狠狠瞪他几眼。结果没效果不说,这小混蛋还敢咧着嘴冲自己笑!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回头一定得好好收拾他......
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自然分辨的出唐白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意味。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她曾经亦仰慕过帅气的男老师。现在想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你们这一届学生和往届相比平均分最差!偏偏面对竞争还最激烈,知道你们这一届考生有多少人嘛?!唐白、你说!多少人?”张雅狠狠剜了他一眼。
“呃?八十万?”
“八十万?!是九十八万!那十八万被你吃了?”
“哈哈哈......”教室里一阵低沉的哄笑。
......
漂亮姐姐卫岚回家之后,唐白的心思便不再学习上了。
呃、别误会。也不全在他姐姐身上。
卫岚回到家,大把的寒假时间不愿意闲着,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打工去了。
唐白看着自己随身空间里一大票金银财宝,无语又无奈。
这东西,拿出来容易,解释起来难。他更怕打破家里如今虽然有些困窘却温馨和美的环境。在抗战时空滚一圈回到家,他打心底明白了什么才是最宝贵的。
他发愁,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说法,能骗过勤勉温厚的父亲,敏感聪慧的姐姐,还有根本不会听他解释的亲妈......
不难想象,假使唐白偷偷摸摸地卖掉黄金,拿着钱回来。不管他怎么编,编的多么天花乱坠,一定被一辈子没占过别人便宜的老妈吊起来打!要他说实话。
小年,腊月二十三这天。唐白放假的第一天。
吃过早饭,家里便只剩他一个人。老妈收拾完桌子,临出门前跟他说:“今天下午我提前回来,家里大扫除,你先把你那屋收拾好!”
唐白心里一动:“我姐中午回来嘛?”
“你姐中午跟同学吃。你自己做点饭,别老吃泡面。”
“好!我知道了。”唐白突然积极起来。唐母疑惑地看儿子一眼,关门走了。
母亲下楼的脚步声渐不可闻,唐白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父母的房间到处瞄:老箱子呢、老箱子呢?
老箱子是唐白祖父母留下的遗物,两位老人去的早,留下一个当年据说盛放祖母嫁妆的箱子。老式带铜锁的实木箱子,两尺见方,工艺粗糙,边缘木头足有一个巴掌宽。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本老相册和几本旧书,死沉死沉的,据说是枣木打制的。
这东西家里当个念想放在一堆旧杂志、旧报纸下面,时间久了,木头已经发黑,家里谁也不在意。平时也很少搬动。
唐白决定就是它了。
当断不断,不受其乱!自己明明有大把钱,总不能一直怕这怕那,永远不拿出来吧?!任务空间,并非度假之地,福祸难测。下次进入之前,必须要改善家里的条件!
从鬼子商人那里顺出来的书画他查过,没一个知名的。
瓷瓶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那把椅子倒是有中药香,很像真品,可惜唐白总不能说:我刚才出门遛弯儿,在路上捡了把太师椅,品相九分、器型完好、连漆皮都没掉,而且是黄花梨的......
只能是黄金和银元。
把箱子搬到客厅,把里面的东西一收拾。看着剥落清漆的箱子,足有五六公分厚的木板。拍了拍喃喃道:“辛苦那么多年,最后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说完,看看表,估摸着母亲已经走远。于是出门到小区外面的五金店买了把钢锯和斧子回来。
五金老板看着唐白急匆匆的身影,以及一进门就拎斧子的利落劲儿,吓一跳!后来见他又挑了把钢锯,结账说是有急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唐白路上把斧子钢锯往随身空间一藏。回到家,叮咣五四、嘁哩喀喳,不过几十分钟,就把存世大几十年的箱子给拆了!
拆的那叫一个零碎,拇指大小的碎片要再碾碎了踩上两脚。
拆完拿出银元,用卫生纸挨个在表面擦拭一遍,顺带把金条在木屑上摩擦一阵,让它们沾点木头的味道。
弄完这些,时间还没过俩个钟头。他想了想,没着急。等到中午将近,才拿起电话给家里三个人挨个打过去。
“爸!你中午休息不?身边有人没?我跟你说,家里出大事儿了!你赶快回来一趟......”唐白语气低沉而凝重。
三通电话打完,母亲问的最多。姐姐卫岚一句没问,直接说立刻回家。
半个小时,卫岚第一个进门,看到一地的碎木屑,有点小洁癖的她几乎要抓狂!
然后等她关上门,便看到弟弟献宝似地捧出来一个鞋盒!盒子里面是黄灿灿的金条和光泽暗哑的银币!
“我的天、怎么?怎么......”卫岚眼睛瞪得溜圆,半晌都没组织一句完整的话出来。看看脚下的木屑,一瞬间大脑电光火石,恍然道:“这是、老箱子里的?”
唐白猛点头,把鞋盒放好盖上,抱起姐姐转着圈,压抑着兴奋低吼:“我们有钱啦!有钱啦......”
卫岚只比弟弟大两岁,阅历也有限。
抱着盒子再三确定这不是做梦。恍然指着地上的碎屑说:“快、快收拾起来,不然别人一开门该看到了!”
“看到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唐母开门进来,看着家里一片狼藉,还以为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