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件事应该仅仅只是你与绝尘两人私下拟定，清影他们并不知情吧？！

若非为师留了一手，始终把境界压制在大乘圆满，否则还真有被你们反败为胜的可能。

慕凡啊慕凡，你心思之缜密，算计之深，当真为老夫生平仅见。

可惜啊，仙凡之间，终究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算计，不过是猴戏罢了。”

秦慕凡苦涩一笑：“姜，终究还是老的辣！师父夸弟子聪明，弟子却要赞师父一句隐忍功夫撩。如果早知道您已成仙，弟子肯定有多远就跑多远。”

着，他又转脸看向百里清影和冶心子、孔乐山，歉意道：“师姐，两位师兄，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冶心子满脸颓然，孔乐山勉强一笑，百里清影则摇了摇头：“罢了，原本还想找你算漳，现在看来，怕是连来生都没有了。师……我还是叫你木凡道友吧！

道友，三十年前，从北方回来的那一个多月，是清影千年来最开心快乐的日子。谢谢你带我品尝人间烟火，也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情之玄妙。

谢谢！”

这近乎于表白一般的话语，让秦慕凡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忽然有点不敢面对百里清影那灼灼的目光，别开脸，又望向白望舒，神色复杂至极。

片刻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师姐，即便到了此时此刻，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人竟然会是你。”

白望舒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嗫嚅：“凡，我……我……”

她身体缓缓软倒，坐卧在地，泪流满面，表情痛苦到了极点，竟是连话都不出来。

“废物！”洞玄冷哼一声，道：“想知道她为何会背叛你们？很简单，她是老夫的亲生女儿！”

秦慕凡双眼蓦地瞪大，心中快速闪过曾经与白望舒的一点一滴，许多奇怪的地方登时就有了解释。

比如当年白望舒忽然走火入魔这件事。他当时就非常疑惑，师姐性情温婉，一向循规蹈矩，哪里来的外门功法？又怎么会偷偷修炼呢？

如今想来，那功法必然是洞玄给她的。

“对不起！凡，对不起！我求过父亲，他答应放你一条生路的。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别太恨我，好不好……”

白望舒放声痛哭，向秦慕凡这边爬了两步又停下来，眼中分明已经有了死志。

秦慕凡叹口气，对她露出像往常一样的笑容。

“师姐千万不要这样，既然洞玄是你的父亲，那从你的角度出发，做这些经地义，凡又怎么会恨你呢？

如果非要对不起，那也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太恨我。”

沉浸在无尽痛苦中的白望舒只以为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但洞玄却听出了不对劲，双眼一眯，仙力微吐，就封闭了冶心子、孔乐山和百里清影的神魂。

三若落在地，陷入昏迷。

他冷冷地看着秦慕凡：“老夫时间不多，你还有什么后手，一次都使出来吧！”

秦慕凡冲他呲牙一笑，深吸口气，朗声道：“尊敬的掌门大人，您还要看戏到何时啊？”

话音落下，就见殿前广场上陡然刮起一阵冲狂风。

一名原本很不起眼的候补弟子身上光芒大盛，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