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较复杂,刚愎自用的人,靠言语是很难说服的。”
秦慕凡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暂时隐忍,表面上与那人亲近,想办法获取信任,暗地里多加提防,搜集证据,然后于关键时刻阻止她的阴谋,当众揭穿她的嘴脸。”
南从雪听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具体要怎么做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慕凡两手一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该怎么做,完全取决于那个人会怎么做。见招拆招的范畴,怎么可能提前就确定好细节?”
女孩儿张了张嘴,却也知道秦慕凡没糊弄自己,不由托着腮帮泛起愁来。
见状,秦慕凡打个哈欠,站起来伸着懒腰说:“天儿不早了,我回屋了哈!你也早点休息,苏小猫可是已经闭关入定,要是回头输给人家,看你脸往哪儿搁。”
南从雪正恨不得长仨脑子呢,哪有功夫休息?闻言只是胡乱摆了摆手。
秦慕凡嘴角一翘,纵身从房顶跳了下去。
虽然他一点法术都不会,但怎么说也吃了上百年的灵丹,身体素质起码相当于筑基,三四米的高度上不来,跳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他没有忘记把酒菜拿走,可不能被南从雪发现酒壶其实是个乾坤壶,里面至少装了近百公斤的高度烈酒。
回到卧房,脱了衣服踢掉鞋子,他刚进被窝,手指便传来剧痛,拿出一看,顿时满头黑线。
小鲤咬着他一根手指,像条咸鱼一样挂在上面。
秦慕凡甩甩手,没甩掉。“好端端的你又犯什么毛病啊?快松口!”
小鲤大眼睛里满是怒火,在他心底喊:“我都看见了,你和南从雪在屋顶饮酒赏月,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奸夫**,不要脸!”
秦慕凡无语:“你以后别回湖里了,我给你准备个醋缸,直接住里面吧!”
小鲤只当他承认了,顿时悲从中来,松开他的手指,摆尾就走。
“我跟南从雪喝酒,是为了套她的话。”
小鲤嗖的一下转回身来,大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继续。”
“哪天非烤了你不可。”心里骂着毫无威胁力的狠话,秦慕凡找出伤药准备涂抹被咬破的手指。
“赵承光带上山的那个小妾有问题,我发现南从雪好像认识她,就琢磨着要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正好今晚她不睡觉跑房顶上看月亮,似乎很烦恼的样子,所以我就假装饿了,弄了点酒菜在她面前路过,她果然上钩。”
小鲤已经回到他身旁,鱼口一张,吐出一颗莹润的珠子,在秦慕凡手指上绕了一圈,伤口便恢复如初。
秦慕凡好奇的捏住那颗珠子:“这是你的妖丹吗?”
“是龙丹!”小鲤没好气将珠子吸了回去。
“小气样儿!”敲打鱼头一下,秦慕凡继续道,“小姑娘烦恼的时候,正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候,再加上一点点酒精的麻醉,和我主动的坦诚隐秘,南从雪就把我想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尽管她讲的很隐晦,但她不知道我已经猜出很多,两相一印证,答案便呼之欲出。”
“你会有危险吗?”
“正相反。”秦慕凡笑,“她们互相之间矛盾不小,内部很不团结,而且背后主使似乎跟南从雪一样,也是个憨憨,咱们有心算无心,危险程度应该不到两成。只不过现在情报太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得到些什么好处。”
小鲤放下心来,但还是没好气道:“以后再有这种孤男寡女相处的事情,必须提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