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坏事啊?
难道师尊是在怪罪自己冒犯了他的宝袖?
白泽把一把瓜子皮放进碟子里。
站起身走到若智面前。
若智的嘴唇有些颤抖。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跟着师兄弟一起修行了。”
此言一出,只见若智的眼眶立刻红了起来,很显然他是误解了白泽的意思。
“师尊……弟子日夜勤勤恳恳,即使天赋不足,我也在努力凭借着自己的坚持贯彻师尊的道理。”
“为什么要放弃弟子?”
一向不曾高声讲话的若智,在用一种他从来都不敢想的腔调,站在白泽面前努力为自己申辩。
“你多想了。”白泽摇摇头。
“本座并不是要放弃你,而是说从今天开始,你随本座一起修行。”
“啥……啊?”
若智瞪着眼,白泽的话他还得好好回味回味。
有点儿超过他的大脑缓存范围。
“没听到就算了。”白泽一挥袖,就要往门外走。
若智在后面一下拽住了白泽的袖子。
“别!”
“师尊,我愿意……愿……愿意……”若智慌忙松开白泽的衣服,磕磕巴巴地说道。
“又愿意了?”
白泽玩味地看着自己这个最不成器的弟子。
“愿意!”若智这一句说得就流畅多了。
“去吧,明天早晨直接到我的房间来。”白泽走回卧房,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读了起来。
若智恭恭敬敬地告了退。
门外传来了一声无比清晰的“耶”。
白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其实他哪里知道该怎么调教若智。
体质太特殊。
再跟若仁他们混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自己亲手来死马当活马医。
前世他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只要看书超过三行,眼皮立马就开始打架。
这也导致了高中三年他都没背下来一篇《琵琶行》。
可这个世界除了读书,他还真没有什么娱乐措施。而且为了不耽误以后看法诀,读书老大难这个问题还得一直锻炼。
看着看着,眼前的视线就开始模糊。
自己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并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失去初心。
多么难得的品质。
这是白泽失去自主意识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觉很香甜。
他梦到了沽酒宗在祭礼上尽数击败了天地人三宗,梦见了温玉牙跪在地上大声求饶,梦见了别山月一脸的失魂落魄,梦见了一个女人慈祥地呼唤着自己的乳名。
白泽猛然从桌子上惊起。
望向窗外,天色已经转黑。
时值傍晚,是一天之中寒气渐重的时候,白泽披上一件袍子,走出门去,站在走廊里看着头上的夜空。
好特么无聊啊。
每天都这样睡来睡去,就算一天四十八小时也经不起这么挥霍。
打着哈欠。
白泽无意地瞥向修炼大殿。
昏暗的大殿中有一道人影,在练着一些基础招式。
定睛一看。
是几个时辰前刚被自己钦点为御前弟子的若智。
他倒是勤勉。
这个时间段所有弟子都应该停止了修行,回到房中享受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
看来这小子所说的刻苦。
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错。
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