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目光再次变得犀利起来:“这个理由不充分,换一个听听。”
“额。”
“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我呸。”觅酒把葡萄皮丢向白泽,“这副模样连别老儿都没见过,看你这样也只能是猜的。”
“所以你是来偷吃的?”
白泽朝着葡萄伸出手去,却被觅酒一把拍掉。
“在自己家里还需要偷吃吗?本尊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吃。”觅酒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移。
“你是在找这个吧。”
白泽把酒壶在觅酒眼前晃了晃。
觅酒想要抢,白泽却一个背手把酒壶藏在身后。
“那边人太多,你想喝酒还拿不到……”
“本尊命令你,把酒壶给我!”觅酒不干了,把眼睛瞪得更大些。
“我又不是朝闻道的人,大小还算是个宗主,和你家别老儿平起平坐,你命令不着我。”白泽撇撇嘴,把酒壶举到觅酒碰不到的高度。
“你求我啊。”
觅酒气鼓鼓地原地坐下,懒得看白泽一眼。
白泽蹲在她面前:“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啥,我就把这壶酒给你,怎样?”
捏颗葡萄咬下一半,觅酒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口应下。
“好!”
“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只鹅。”白泽拎着酒壶,盯着觅酒的眼睛。
觅酒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就只是只鹅?”白泽凑近了几分,觅酒嫌弃地仰过头去。
“不然呢?”觅酒把另一半葡萄扔进嘴里,“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是啥,我就可以是啥。”
白泽:……
活了两世,头一回见有人比他还回耍无赖。
“拿来吧你。”觅酒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酒壶,抱着壶就跑出饮馆,等白泽反应过来,地下就只剩一小堆葡萄籽。
“嘿……”白泽吹了口气,“小崽子,迟早收了你。”
白落寒正替卿九擦着嘴角的油渍,抬头见白泽在不远处游来荡去,便向他招了招手。
“师尊!你是在找我们吗?”
白泽看见白落寒在那边,抓了一把葡萄就朝着姐妹二人走了过去。
……
岐黄殿。
褚孤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主位上的别山月。
别山月盯了他良久,开口道:“孤生,念在你为我朝闻道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解……解释什么啊,掌门……”褚孤生擦着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大殿里面好像越来越闷。
“褚掌座很热吗?”雨无正冷不丁地问道。
褚孤生哆嗦一下,没敢答话。
“好好想想。”别山月闭上眼,“不着急。”
“你还有些时间。”
褚孤生现在的脑子完全乱掉了。
之前他送白泽来那趟,就感觉凶多吉少,结果掌门却只是让他擦尿。
可这次又是咋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在问他和静庭司的联络吗?
别山月神通广大,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得过他的法眼,早该想到的。
“掌门,我……”
褚孤生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到了白泽。
好像还可以再挽救一下,万一掌门问的不是自己和静庭司暗中勾结只事,他这老实交代岂不是自己刨坑。
“我有罪!”他眼中霎时便有两行清泪流下。
“我不该暗通沽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