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宗,也来看沽酒笑话吗?”
白泽笑眯眯地说道。
恪海表情不变:“天下名门同气连枝,说看笑话什么的,未免太伤和气。”
“那为何邀请函已到,还要劳烦阁下走这一遭。”
朝闻道内三峰外三关,这北邙关在外门居中,是个边缘地带。
区区北邙首徒,就敢到沽酒叫板。
看来沽酒这块肥肉,谁都想来尝尝。
有道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沽酒虽破败,且能带走之物一应被铁衣娘娘携去,但是在那个简陋的藏经阁里,沽酒的根基仍在。
谁不眼红。
“掌座命我前来相请,是怕仙师错过祭礼,并无他意。”恪海的话滴水不漏。
“本座一定要去?”
白泽旋转着手指上的戒指,语气不咸不淡。
恪海昂头看向白泽:“那是自然。”
“你就没想过万一不凑巧,本座今天感冒了呢?”
“仙师玩笑了,像仙师这般体魄早已是百毒不侵。”
“万一本座食欲不振,不思走动呢?”
“岐黄主峰设有饮馆,馆内掌膳乃是天下名厨,仙师定会流连忘返。”
“那万一本座正在闭关呢?”
“恪海理应唤醒仙师。”
白泽冷笑一声:“荒谬。”
“闭关忌扰,这是道门常理,就算你师尊在此也不会如此讲话。”
“仙师应该知晓不日便是阆中祭礼,在这种关头闭关,仙师该是不该。”恪海正身而起,和白泽对视。
朝闻道今日一行,无非就是来砸场子的。
如果白泽拦着他,那多失礼。
“这是沽酒宗,你不要太放肆了!”若仁指着恪海,怒喝一声。
恪海瞥了若仁一眼。
“仙师可有听到犬吠?”
“放屁!”若仁翻起一掌,就朝着恪海拍去。
恪海轻轻一弹指,罡风自指尖激射而出,正中若仁胸膛,若仁身体倒飞而出,气血翻涌间喷出一口鲜血。
“大师兄!”
众人见若仁吃了亏,纷纷跑去搀扶。
“仙师的弟子,就这般顽劣不堪,不思进取吗?”恪海斜眼睨着若仁,目光极为不屑。
“给我放开!”若仁猛然挣开众人,运起真气再次朝着恪海冲了过去。
恪海身边的天宗弟子默然后退。
“师尊!”众弟子见劝不动若仁,都看向白泽。
白泽面无表情,既不阻止,也不插手。
“天宗北邙恪海,元婴八阶,请赐教。”恪海抬起一掌接住,左手成拳,电光火石间轰向若仁。
再怎么说,若仁也只是化神五阶,和元婴八阶之间整整相差了十三个层次。
而且若仁入门时间并不算长,沽酒一脉的正宗心法只是学了个皮毛。
何止云泥之别。
若仁的攻击甚至都打不穿恪海的护体真气。
“仙师不打算阻拦你的弟子吗?”
恪海转头看向白泽。
这边若仁仍然在疯狂进攻着,可他的双眼通红,手下早就失了章法。
“心经归一,行任督。”
白泽忽然传音。
“走神封,溢气海。”
若仁一怔,旋即压下逆血,运转起沽酒浊派功法。
沽酒道法分为清浊二派,是看弟子资质传授的,若仁玄级灵根,自然修习的是浊派。
“藏锋。”
化繁为简,若仁收腕,立掌成刀。
“敛形。”
真气敛于皮肤,手掌在恪海的威迫波动之下犹如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