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天虽然在人家姑娘床上睡了一晚上,却也知道这小姑娘大大咧咧不会拘泥于世俗,也就没放在心上。调整好心神,继续练起功来。
大约一炷香时分,殷破天才收起内力,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才发觉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来,正兀自看着天花板发呆。
殷破天轻轻的走过去,淡淡道:“你醒来了。”
那掌门许多时日都在昏迷当中度过,嘴角也不灵便,咕哝了几句才慢慢恢复正常。殷破天便把这几天花百灵怎样为他行针,以及殷破天怎样用内力把寒气除去简略说了,最后说花百灵姑娘回房休息,你得一会儿才能亲自去谢她。
那掌门感激涕零,眼角含着泪道:“大侠讲江湖道义,我无官无财,真是不能报答大侠内功疗伤之万一,真是……真是”他哽咽不止,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作揖行礼,说话间还要下床给殷破天下跪。
殷破天忙让他在床上休息,安慰他道:“俗话说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只不过是为你疗伤而已,不用行此大礼了。我姓殷叫破天,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小可沈柏霖,自幼便在这点苍派中修习武艺,忝为第十二代掌门人,却不慎为人下阴招所伤,真是惭愧,惭愧啊。”
殷破天一听到武艺二字,便突然想起花百灵曾经说过这伤治好以后武功尽失,从此以后也不能练武。刚想脱口告诉沈柏霖,旋即一想,练武之人最怕的就是武功尽废这几个字,现在他大伤初愈,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沈柏霖也看见他脸上时而惋惜时而纠结,知道他有什么心事,就道:“大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必纠结了。”殷破天只能无奈的给沈柏霖转述了花百灵当时的原话。没想到沈柏霖听完大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脱了百灵姑娘和大侠的福,就不敢奢求其他的了。”说完,沈柏霖也稍微思索了下道:“我这里倒想求殷大侠办件事,还请不要推辞。”
“沈兄弟但讲无妨,只要殷某能办到,一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