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入将军府内,只见将军府大厅之内空无一人,既无案几,亦无坐席,一点也不像是要请客的样子。
“嗯?”
孟达嗅出气味不对,面色一变疑惑地问道,“公业何在?既是赴宴,为何并无酒宴,连坐席也未有一张?”
“哈哈……”
屏风后面转出一人,全身披挂,正是刘封;只见他一手按宝剑,一手指着孟达喝道,“平日汝为座上客,今日且要沦为阶下囚,还要坐席何用?!”
孟达虽然平日里与刘封不睦,但没想到刘封会对他下手,因此毫无心理准备;听罢不禁大惊失色,一脸茫然地问道:“副军何出此言?孟达所犯何罪?”
“汝等暗通曹魏,图谋不轨,以为我不知道?!”刘封脸色一变,击掌为号,喝道:“武士何在?!速速将反贼拿下!”
一声令下,关平率领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一齐拥出。申耽、申仪还想挣扎反抗,不过一切只是徒劳,很快就被关平等人制服。三人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像是三个大号的粽子,只是好看不好吃罢了。
“刘封小儿!”
孟达见事情至此,情知不妙。他一吹胡子气得直跳脚,好几个武士都按不住他,一边跳一边狂吼道,“你这是公报私仇!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刘封拿出邓贤的口供,在孟达面前一亮冷笑着说道,“你外甥邓贤的口供在此,还想抵赖?要不要召他前来当堂对质?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有邓贤亲自签字画押的口供,这回孟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幸亏关平早有预备,留下邓贤这个活口,防得就是这一招。当然孟达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打死他也不会承认,毕竟这种大事只有邓贤这个孤证是不够的。
“小儿之言,不足为证!”
孟达脸色一变,他向来看不起刘封这个大老粗,依然态度强硬地说道:“你这是刑讯逼供,无中生有!我要去见汉中王!到了汉中王那里自有道理。”
刘封听了面色一变,孟达能言善辩、文采斐然,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到了汉中王刘备那里,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为免夜长梦多,不如先来个杀人灭口。想到这里,刘封顿起杀心,“噌”地一声将寒光闪闪的宝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孟达这才发现自己弄巧成拙,激怒了刘封这个大老粗,不过凭他的出身地位以及平时的性情,绝不会跪地求饶;他大惊失色之下绝望地吼叫道:“刘封小儿,你敢杀我?我为汉中王立过战功!我为汉中王立过战功!你若杀我,你自己也没有好下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