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无奈地一挥手,表示同意;反正一刀下去是个死,两刀下去也是死,临死前有个做伴的倒也不赖。他传令全军扎营,长途行军后也该好好歇歇脚了;接着又让周仓、廉康掩埋好孟兴等人的尸体,免得人多眼杂走漏风声。
关平坐在大帐中,正在苦思冥想应对之策,想当年义父关公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如今自己却困在小小房陵城外一筹莫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此时帐外忽报房陵守将邓贤率亲随数人前来求见,关平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计较。
“关将军!”
蒯茹芸见状上前进言道,“邓贤、李辅昨日商量,要把你骗进城中暗中加害,然后将你的人马尽数剿灭!将军务必小心,切不可上当!”
“蒯姑娘不必担心!”
关平听了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本将久历战阵,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就凭邓贤、李辅这两个跳梁小丑还想杀我?简直是自不量力!倘若事情真是如此,就怪不得本将不留情面了!”
这倒不是关平在美女面前吹牛不上税。关平自十来岁跟随关公出道以来,也打了十几二十年的仗了,什么场面没见过?邓贤、李辅这种小字辈,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果邓贤、李辅敢跟他堂堂正正地正面交手,拿下他们肯定不在话下。
一脸天真的蒯茹梦听了不禁轻轻点头,露出钦佩之情;不过她阿姊蒯茹芸似乎不以为然,只见她冷冷一笑,旋即恢复常态,她轻施一礼冷然说道:“久闻关将军勇名!不过邓贤李辅二贼必不会与将军正面交手,倘若他们紧守城池,将军又当如何?”
“噢?”
关平听了不禁微微点头,其实他已经有了计较,只是计划尚不完善,所以他并不着急,于是淡然说道,“蒯姑娘言之有理。倘若二贼果真如此,倒是有些棘手;待本将拿下邓贤,取了口供再作计较!”
见关平如此说法,蒯茹芸也只得作罢。毕竟她只是初来乍到,关平对她不知心腹,有所保留也就在所难免了。
关平令众女将退下。不多时邓贤来到,拱手施礼道:“末将邓贤,奉刘封、孟达将军之命前来恭迎关将军。请关将军入城歇息,太守府中已备下酒宴,专为将军接风洗尘,并犒劳帐下诸将士。”
“哼!”
听了邓贤的话,关平不禁冷笑一声。他眉头一拧、面色一肃,冷哼了一声道:“真是一派胡言!什么接风洗尘?分明是想把本将军骗入城中加以杀害!本将军自有神明护佑,岂是你等鼠辈所知?”
邓贤心中有鬼,听罢不禁慌了手脚,连忙颤声问道:“关将军何出此言?末将实在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关平把密信往地上一掷说道,“你们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邓贤看到密信,情知事情已经败露,不禁大惊失色。为了保命,他连忙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原来接到孟达密信之后,他便召来副将李辅,二人商议让邓贤以接风的名义将关平骗入城来,由李辅率领部众将关平军包围起来尽数坑杀,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