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了地下室的时候,公安局的人已经收队。还有几人可能是老敬的亲人,围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回办公室的途中,遇到了二狗子。二狗子这人办事不怎么牢靠,就是长着一张能说话的嘴。对我这次上16楼工作,那就是云里雾里一阵吹嘘。什么我就天生就是真龙,断断不会游在浅水之类的。我学了那么多年的看相,居然被他给侃晕了。不由得想,这人不去当个算命先生,真是屈才了。
他好话说了半天,我也不能光听着,就说晚上我请客,叫大伙一起喝酒。说到喝酒二狗子的脸上露出一些叹息,我想他大概想起了老敬和小刘。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节哀。
再就是我问起小刘的事,二狗子也全部倒了出来。小刘原名叫刘明昆,是T市附近刘庄。说是他也算是刘庄的大孝子。他不能干重活,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肾(绝对不是去买了肾6,那时候没有这号东西)。他父亲得了病,他把自己的给捐出了,不过是在生了一个儿子的情前提下,他的父亲才答应。
刘庄当时面临拆迁,家里的地基本卖完后才做了肾移植手术。可惜的是他的父亲还没有过一年,就因为手术中的原因去世了。至于是不是医院的问题,还是病人本身的问题都不能知道。小刘的父亲去世后,按照国家规定必须火化。小刘天生孝子那里肯,还没有查父亲的起因,就偷偷摸摸的将自己的父亲给土葬了。
他父亲的死也就不了了之,虽然失去了一个肾,但是简单点的工作还是能做。加上与吴队长的关系,他就走了后门,年纪轻轻的就到了这里来当保安。
按照二狗子的话来说,小刘就是命好,娶了一个媳妇不光长得水灵,跟小刘一样也是一个孝顺的媳妇。给老刘家生了一个儿子,还在娘家借钱帮助小刘的父亲做手术,从来没有半点怨言。
“现在,小刘死了!小刘的媳妇一个人带着娃,老家马上就要拆迁。一个女人又不会大点,地里的庄稼,又等着收。不然拆迁队一上,全部的庄稼都算白干。”二狗子叹息的说道:“现在小刘媳妇还在等公安局的说法,尸体还放在停尸房。按照他们老家的的规矩,人死了就得入土为安,现在放在冷冰冰的停尸房算个什么事?”
“你是说小刘的媳妇现在在干什么?”
“在公安局里面等消息,你说她受得了,那孩子……”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我说完后没有继续跟二狗子聊天,快步的走向上16的电梯。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张艳低着头在自己的椅子上抽泣。
我看向林秘书准备问她什么情况,她指了指杨致远的办公室,又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我便知道了个大概,肯定是撞在枪口上了。
我走到了门口,林秘书做出一个你想干嘛的动作,看到我敲门,又是一个无可挽留的动作。对于她的肢体语言,我真是在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
随着我的敲门,里面传来杨致远的声音,我随即推门而入。一进门到处都是浓烈的烟味,屋子里雾里探花一般。我咳嗽了几声,杨致远转头看见是我,便问我有什么事。
我来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说道:“杨老板是不是为了公司里死了人的事犯愁?”
杨致远用力摁灭手里的烟头,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再点了一根,用力吸了一口,再吐出长长的烟雾。仿佛这样的话减少烦恼,不过抽烟这样做的确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小唐啊,你跟了我也有好几天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说我在烦什么?”杨致远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等待公安局调查出什么结果,而是如何维护公司两年来所做出去的名誉。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走到了他的你面前,以极快速的手法,将他嘴里的刚点燃的香烟给抽了出来。这动作他都没有看清楚,只见半截香烟随着一个长长的抛物线,飞进了垃圾桶。
他刚想发作,想起我说的话,便立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看了一眼边揣到了我的口袋里。拿起桌子上的金属打火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甚是喜欢。
杨致远眼睛盯着我手里的打火机,仿佛看到了我的心思,站起身子说道:“小唐啊!你看,烟你拿去,这打火机你得还给我。”
“我喜欢,我买了。”我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的,发现不对,又摸出一张十块的,交到他的手上说道:“高价收购。”
“什么高价收购?”杨致远一手将钱丢到了桌子上,说道:“你可知道这打火机多少钱?”
“多少?”我我握着打火机,看这上面一种白颜色的金属,拿在手里特别的沉。
“两万!”
“什么?两万?这东西难道金子做的?”我不可思议的喊道:
“错,两万美金。你还真识货,这就是铂金做的。”杨致远说完示意我还给他::
毕竟东西太贵重,我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还给了他。杨致远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居然忘记了开始的烦恼。我心想,这可能就是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