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瀚镇,西方的剑门山营地,院中有十几位没有意识的病人,王鹤鸣缓步走出其中。
孟启凡正在练剑,一套剑法舞了三遍,终于将心中的“邪念”干净。
“果然没有什么是舞一遍九天元阳剑法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舞两遍。”
这时,孟启凡看到迎面走来的王鹤鸣,不由迎了上来:“王师叔怎么过来了?楚师妹呢,怎么没有跟你同路呢!”
“我来说想与剑门阁主有事相商,你用截空镜与老阁主联通一下,我与他有话说。”
“好的,师叔这边请!”
来到内室,孟启凡取出一面和英霞相差不多的镜子,指尖划出一串天干地支字符,一阵铃响之后,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白发老头。
“小凡,你吴瀚镇情况怎么样了,找我什么事?”
“师祖,蜀山王掌门找您有要事相商。”
“哟,这不是王掌门吗?刚才老夫眼拙,没有看到,抱歉抱歉。”
“老剑人,我就直接说了,处理这次瘟疫的事我这里需要借你们的神兵用一下,赶紧把你们剑门山那四十米大刀弄过来用用。”
“王掌门,我剑门的那叫九天元阳尺,你再说一次四十米大刀信不信我砍死你?”
“老剑人,你来,我站在这里,站着不动,等你来砍!”
说着,王鹤鸣以掌为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晃了晃。
孟启凡瞠目结舌:“难怪门中师兄弟们说王师叔风评不好,大约真的是因为这张嘴了。”
镜子里的剑门阁主吹胡子瞪眼,大叫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下剑门山。”
随后,剑门阁主御剑飞行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朝吴瀚镇而来。
王鹤鸣转身离去,没有停留在他身后,孟启凡错愕当场:“王师叔……”
“风掌门会来助我,不会责怪你的。”
“掌门们的心思真难猜!”
……
……
昆仑山的营地之中,只有两人,一男一女,每人头上都有一轮白月,白月散落一阵阵光华,治疗着营地中的瘟疫病人。
“王掌门,我师兄妹二人正在治疗病人,恕我们不能全礼了!”
“虚云虚月两位师侄,这场瘟疫不能这么治,你们修为不够,这样是在为人做嫁衣。”
“王掌门,恕我直言,我师兄妹二人好歹是散仙,修为比你还是要高一个品级,修为不足这种话就不要提了吧!”
王鹤鸣不禁皱了皱眉:“两位师侄,境界不等于修为,更不等于实力,当你们堪破境界的本真,才会明白修行的真谛。”
王鹤鸣掌中涌出一朵剑花,十口飞剑缠绕在一起,美轮美奂:“水月真人不会教人,浪费了你们两个好苗子,我今天替她教教你们。”
虚云虚月二人勃然大怒:“师尊之名,不容人污蔑,我昆仑山没有你蜀中的那么多规矩,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师尊道歉。”
王鹤鸣不由摇头:“好好的两个孩子,都被教成榆木脑袋了,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说着,王鹤鸣掌中的剑花不断生长,很快便长成了十根柱子,定住天地八方,煌煌的剑气切得风声阵阵。
虚云虚月一人祭起一柄月刃,刚要准备动手,便被十根剑柱上得剑气包裹缠绕起来,动弹不得。
“青索缚!”
王鹤鸣五指微收,剑气对虚云虚月的压迫更甚。
虚月骇然:“这就是超凡剑仙的力量?修行者不走散仙的路,不消劫数,也可以到达这种程度?”
虚云也是情色凝重:“为什么我一个散仙在一个剑仙面前一招都递不出去?看来师尊说的对,对蜀山掌门,不用尊重其人品,但要尊重其实力,师尊没有骗我们。”
“王师叔,我师兄妹二人心悦诚服了,收了你的仙法吧!”
有些人不用尊重其人品,但要尊重其实力,眼前的王鹤鸣就是这样的存在。
……
……
五台山的营地在东面,营地中也有有十几个病人,几个和尚正在用香灰化水,为病人服下。
“大师,你让我去死了吧,我妻子死了,孩子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男子挣扎着,非常不配合五台山的和尚的治疗。
“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就该珍惜生命,不应该轻言放弃。”一个和尚劝诫道。
那男子还是不肯,但是哪里拗得过五台山的法师,一口香灰水灌入腹中,当即晕厥过去,没了意识。
“两位五台山的道友,方才那个病人是什么情况?”王鹤鸣走上前询问道。
“刚才那个年轻施主的妻子和儿子都死在了瘟疫之中,他万念俱灰,整日里寻死觅活,佛门香灰只能缓解他们的病痛和让他们心神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