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浪半拔自己珠光宝气的佩刀,也不知道是在炫耀剑身一个小有名气的铁匠的铭文,还是欣赏上面价值不菲的珠宝,身边围着一众小弟,他对着其中一个与他有几分相像的:“这叫魏然的小子,修为低,口气倒是不小,食堂对我大不敬,本少大人有大量,还敢抢第一人的名头,冯珰,你服气?”
宛如小版冯浪的冯珰,只是衣服更加华丽,呵呵笑了笑道:“农村孩子,见过什么世面,区区锻体境三重而已,不过侥幸多抗了一会威压,就敢称第一了?还是需要我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冯浪脸色有些小难看,因为他刚进宗门时比不得冯珰锻体境五重,也只是锻体境三重而已。后来代少入了与楚华宗齐名的凌天门,父亲才开始大力培养习武之人,他虽然也有家族资助,但不及冯珰年轻,在明眼人看来,都知道冯珰是冯校尉下的重注,就指着和代司马的大船绑牢,等着平步青云那一天。
所以冯浪对这个天赋比自己好的亲弟弟的感情有些复杂,希望他混的好,但不希望他混的太好。不过,看那个拿门规教育自己的什么魏然,心胸本就不宽广的冯浪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还是让弟弟给自己出口气吧。
“小珰啊,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做人的道理,让他知道自己不要太嚣张就行了,别下重手。”冯浪假装苦口婆心的劝说冯珰,但以他的了解,冯珰肯定会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果不其然,冯珰虽然对哥如此懦弱,不敢出手教训魏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笑着应了下来,“放心吧,哥,做人的道理我慢慢教,包他学会。”
当然,赶到听风谷的魏然,此时并不知道,一对兄弟,竟然因为他驳了几句话,获得了尚不属于自己的虚名,就想着整治他。
当然农村出身的魏然不可能想到还有这么眦睚必报的人,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本基础炼丹术上面,同时身边还摆着一本基础医术。
典供奉不知道在炼丹房里忙些什么,刚开始见到魏然时,直接把魏然吓了一跳。
虽然典供奉的身子比自己从小认识的白爷爷和村长爷爷比要差些,但也不至于苍白到那种地步。魏然还没有敲门,典供奉就率先开门叮嘱了他几句,在我结束炼丹之前,千万不要过来。
这话是没有什么问题,但魏然感觉典供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浑浊的眼睛,好像透露出某种欲望,还有一直在尽力克制的凶狠。
魏然自然的想,可能是典供奉炼丹的缘故吧,魏然又闻到那股奇香,虽然有些好奇,但已不如上次那般迷失。
等着典供奉的时间无事,魏然就依着昨天典供奉的要求,上午学习炼丹术和医术,他从书架找了两本基础书,找了个田埂坐着读。
魏然所在的山村是没有那种救人医病的郎中的,小病找些寻常的草药也就算治病了,大病就得花大钱请镇上的郎中问诊了。魏然记得特清楚,当时自己总是胃疼,有一次疼的特别厉害,张婶连忙拿出来枕头下的小布囊,倒出几块碎银,差李叔去镇上请郎中。
魏然当时可难受了,不光是身上的,还有心里的,那是张婶攒着买布料做新衣服的钱啊。
李叔是花钱雇了轿子请那个郎中上来的,自己跟着轿子小跑,回到家也是喘得慌。顾不得休息,便求郎中看看孩子的病。那郎中慢条斯理的喝完一杯茶,才过去搭魏然的脉,还没一杯茶的功夫,与张婶道了几味药材,如何煎服,一遍也不肯多说,便坐着轿子又走了。
一想到这,魏然就来气,喝了那大价钱的药,也不见彻底好转。最终还是方先生,传了他养气功夫,并时不时与他些点心吃,叮嘱他要好好吃饭,不可为节省饿着自己,魏然才知道自己这毛病是饿着自己才发生的。
魏然对医术不大感冒,但还是对炼丹术颇有兴趣的,饶有兴趣的细细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