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楼梯的声音急促响起,三道人影走了进来,其中就包括了刚才仿佛耗子一样蹿出去的那位,侍女?丫鬟?
“荀谈,你终于醒了。”
中间的那位年轻女子走了上来,如释重负地说着,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额,任小姐。”荀谈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举起手来打断了对方将要出口的话。
“那个...能麻烦让一下,让我去上个卫生间吗?”
“啊?”
......
卫生间中,一阵密集的“哗哗”水声后,荀谈抖了两抖,终于轻松不少。
一个字,爽。
推开门走了出来,在客厅茶几下看到了自己的东西,荀谈走了过去,背好剑和包裹,出言告辞:
“这几日多亏任小姐和福伯的照顾,在下还要回家,就不多打扰了。
任小姐若是有什么困难,可去义庄找我师父帮忙。”
拱了拱手,还没等从沙发站起的任婷婷开口,荀谈带着东西,转身离去。
身后隐隐传来低声抽泣,以及福伯的深沉叹息。
......
荀谈又不傻,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位任小姐对他的好感,虽说这股好感来得有些突然。
根据他的猜测,应该是骤然失去了父亲的任小姐心灵无处寄托,下意识地想要找个能被她依靠、保护她的人。
而他这个长得帅又本领高的人自然落入了对方的法眼,更何况还有同学这么一层关系。
照这样发展下去,可成男友,可成兄妹,也可成父女。
“我还要修道炼法,可没时间给人当爸爸。”荀谈清楚自己的追求。
回到家里看了看刘氏,他就蹬着自行车前往义庄了。
许久不见师父,还怪想念的。
刚一打开大门,就传来了文才羡慕嫉妒的声音。
“哎呀,我说是谁没事来义庄,原来是我们的小师弟回来了。
怎么样,被任小姐悉心照顾的感觉如何啊?”
一旁正在劈柴的秋生放下了斧头,同样投来了复杂目光。
实在是没有想到,任小姐无视了他和文才的殷勤,反而是喜欢上了那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
“停停停停停,打住啊,我可没那心思,你们两个要真的喜欢人家,赶紧去追,机会过了可就没了。”荀谈打断了这两人的话,说了一句“晚上烧烤”后,就来到了屋内。
九叔正在向祖师排位奉香。
“回来了?”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九叔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啊,师父,您把我一人放在任家,还真放心啊!”荀谈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没受重伤,又有任小姐在旁照顾。”九叔说起这个来,眼里也带着几分笑意。
眼看着荀谈要站起来争论,九叔立刻转过话头: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
知道你受伤,我这里还备了几服疗伤的补药,等你服用。”
“那徒儿就谢过师父了。”荀谈道了一声谢,紧跟着说起了疑惑:
“师父,我的雷火印是在你那里吗?”
他刚才检查包裹的时候,剑、镜都在,唯独缺了法印。
“不错,当日这法印接引天雷,品质发生变化。为师一直将其与金钱剑供在内室,以免灵气散掉,待会你以纯阳气重新炼化,自可参悟其中玄妙。”
说起来,这雷火印经此一事,内中也养出丝丝灵性,可与他的金钱剑比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