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某件事情的话,威尔伯和修斯坦还有他母亲的平静生活还会一直持续,修斯坦也可以在这里看到很多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黑魔法书籍。
镇的人都还在睡梦中,一弯明月悬在天际。
有几户人家的灯已经亮了,不过不多,还不到五点。镇子中间的某条河的河面倒映着那弯明月,波光粼粼。敦威治镇路边的树还是光秃秃的没半片叶子,树枝随风摇曳。有两条路在镇交叉,那个路口勉强可以称之为十字路口,有四盏信号灯,而每一盏都很有规律地闪着黄灯,如果它变红了,就代表战争快要来临了。
往东有一座石桥跨越空荡荡的河面,桥边的护栏有一座座的雕像,个个表情看起来都像是在沉思冥想。那些雕像是1720年完成的,而且听说那些雕像的脸,有一些是模仿当年南方联盟几位将军,也有一些雕成堕落天使的模样。往南边是条公路,一路蜿蜒攀那座森林密布的小山丘,过了那座山丘就是另外几个小镇。
公路旁,有一座教堂,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教堂,但是却又不太普通,充满着一种神圣的感觉,这不是一种心理暗示,而是切切实实的,修斯坦可以感觉到,这所教堂曾经有神祇降临,结合这是天主教的教堂,修斯坦估计,曾经降临在这里的,不是某个天使,就是帝本尊。
这所教堂的主教,雷米尔教士,是唯一一位愿意到拉维尼娅所居住的这所农舍传教的人,或者说是唯一一个愿意来到这所农舍的人,不过他的言行举止和姿态,实在是让修斯坦极其的看不惯。
“白色的拉维尼娅,愿帝的光芒永远照耀着你,明天就是礼拜了,我希望你带着你的孩子来到教堂,让我驱逐寄留在你孩子身的恶魔...”
拉维尼娅原本极有礼貌的将雷米尔请进了家里,但听到他说自己的孩子体内住着恶魔时,这位母亲却出离愤怒了,他知道修斯坦和她们是一类人,但这位所谓的教士,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白色的拉维尼娅,不就是嘲讽她的白化病吗?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可能是某些把柄,这位母亲还是低着头,从牙缝里吐出自己的话。
“好,我会带着孩子准时到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时,修斯坦也坐在农舍前厅的沙发,雷米尔饱含深意的看了修斯坦一眼,似乎觉得这位寡妇拉维尼娅,又钓到了一个男人。
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宗教词汇,拉维尼娅将这位雷米尔教士送出农舍,返回家里。
这时修斯坦已经准备出手,让这位雷米尔主教了解一下,什么叫做对一个魔法师应有的尊重。
拉维尼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用那老旧,干燥而没有质感的手,一把抓住了修斯坦的右手,打断了修斯坦的行动,像是委屈了修斯坦一般,道歉道:“对不起,尼古拉斯先生,我可怜的老维特利去世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断了,战争后,整个小镇就完全靠着当地教会的物资供应生活,如果我对这位主教出言不敬...孩子们就没有吃的了...”
修斯坦已经凝聚好的魔力缓缓消失,看着这位雷米尔主教悠然的离开拉维尼娅的农舍。
他不能说:“我来养你们。”
那对一个寡妇来讲,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