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面对爹爹的明知故问,七音那白嫩的脸蛋唰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像个小苹果,透着水嫩的光泽。
这一幕,张峰自然没有看到。
他现在看到的、想到的,全是钱,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包子铺的生意做不下去,而明天又要上交五十两银子,这一大笔钱哪里去筹。
想要去借?
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再说,赵家又没有个什么有钱的亲戚肯来接济。向谁借?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于是,张峰一大早就和林东石两个人前往了城外深山一所新建的宅子里去搬砖了。
打工仔苦啊!
虽然自己还在适应新的身体,而这副新的身体除了现在腿还有些跛外,干起活来倒是丝毫不费力气。
可面对一天只有二十文钱的酬劳,想要筹够五十两银子得搬多少块砖。
他大概算了一下,就算把这所宅子所需要的所有砖头一个人全包了,也远远不够。
毕竟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那可是同州城郊区的郊区的一套房子的价格。
旁边的林东石选择搬砖是因为家里穷,他要为他爹抓药,随便打打零工,这钱就能凑上。
而自己在这里搬砖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我不干了!
林东石诧异地看着张峰说道:“小点声,你不想搬,想要搬砖的人多了,这搬砖的活儿还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搞来的......”
“东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一天二十文钱,我要搬砖到什么时候够那五十两银子?明天官府就要来收铺子了。”
张峰走了,手里还拎着两块砖头。
这两块砖不是防身用的,而是自家后院院墙上刚好有两个豁口,想要把它补起来。
谁知一到家门口,就看见几个小子在那儿转悠。
“王小二?”
“呦......这不是赵家的小掌柜吗!”王小二客客气气地走上前来,一看张峰手里拎着砖头,又忙向后退出一步,“你拿这砖头......”
王小二有些心虚,但他作为同州王记包子铺的伙计,兼老板的心腹,其实也不心虚。
这次来,就要借着赵记被拉下了同州餐饮界神坛的机会,问问铺子的情况,探探口风,然后再以极低的价格,落井下石,趁机盘下赵记的铺子。
毕竟,城北的王记,城南的赵记在同州餐饮界包子行内是多少年的老对头了。现在赵记包子铺比不得当前风生水起的时候,除了一些流民来讨包子吃外,销售额几乎为零。
没想到,王记包子铺和赵记包子铺双方高管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就被对方手里的两块砖给吓到了。
就这样,张峰拎着两块砖,简短地听取了王记包子铺高级副总裁王小二关于全资收购赵记包子铺的商业计划,并对此作出了简明扼要的官方回应。
一个字。
“滚!”
王小二愤愤不平地走了,头上还带着个大包。
拍王小二的砖头,也被张峰狠狠地砌在了自家后院的矮墙上。
在这天夜里,全家人的心情都很不爽。
明天就是第三天,就是要交钱的时候了。而今天,张峰除了带回来两块砖头外,一个子儿也没赚到。
虽然如此,赵雪城还是好好地将张峰称赞了一番,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说他那一砖拍得好,解气!
而一整天都没见到张峰的赵七音又可以好好地把干哥哥从头到脚地仔细观瞻一番。
情人眼里出帅哥。
一看七音开始发癔症,一边的赵雪城就看不下去了。
被子一蹬,也不赖床,也不怄气了,谁想他刚一出房门,就看见外面有个黑影闪进了自家院子。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赵家掌柜快去看看,你家程永昌发狂咬了当差的官人,现在正被一伙人吊起来打呢,都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