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一天的二人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清晨。
鸟儿落在树梢,叽叽喳喳的发出不明意义的鸣叫,河水缓缓流淌,偶尔激起的波浪冲刷着岸边,山间前来饮水的小鹿被涌来的凉水惊到,有些惊慌失措地后退,却被在一边的母亲温柔地舔着额头,这才有些战战兢兢地迈着小碎步走到岸边再度低头。霜气凝结成的露珠顺着叶子的纹路慢慢滑落,砸在地上溅出细碎的响声。昨晚点燃的篝火早已熄灭,一缕青烟随着风儿飘向远方。
白陌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眼,两人在睡觉前有将樱吹雪插在地上示警,因此倒是睡了个舒坦,当初知道樱吹雪还有这个能力的白陌整个人都惊了,不禁感叹灵刀这种玩意还真有些奇妙的作用。
意识逐渐清醒,刚想要伸手去拿昨夜入睡之前放在一边的眼镜的他,却被眼前的场景惊的有些懵逼。
之前提到过,两人这次出行因为轻装上阵的缘故,只携带一条薄被,而半夜的山中,说冷是不冷,但说热也肯定不会热。因此,虽然在入睡之前白陌将这条唯一的被褥盖在见习巫女幼小的身体之上,但在睡着后,身体却还是遵从本能的又想要将其抢回来。
不过同样,幼巫女那边显然也不会轻易放手,这两人在睡梦之中扯来扯去,最终达成的结果就是两人一同瑟缩进那唯一的薄被。
哪怕有着高度近视,在这个距离下,白陌也能够看清楚楚可怜瑟缩在自己怀中的幼小女孩,在这个极度缺乏营养的年代,哪怕是作为华农级别的八重家,伙食比起现代人也仍然是天差地别。但或许真的是所谓的神明眷顾吧,怀中这只年龄只有12岁的萝莉却有着一副远超这个时代人的样貌,说是天地灵秀也绝不为过:
身材秀丽而略现单薄,体态优美,容貌毫无疑问可以说是绝色级别,或者说用“惹人喜爱“这个词儿来形容更为贴切。
经过长年累月的剑术锻炼却仍然光滑细腻的皮肤像是在闪烁着灵气,若是在太阳的照射下想必会闪闪发亮;从耳后披至腰间的樱粉色长发,光是走动都会带起一片细腻的清香;青色的双眸紧闭着,但白陌却是明白这双眼在睁开时是何等的传神而又灵活;鼻子的线条又直又清晰,嘴巴小小但色泽鲜润,而且很中看。
而这样的一个放在现代都当之无愧的顶级美少女(或者说萝莉?),此时竟是蜷缩在白陌的怀抱中,小小的嘴巴轻轻吐着带有玫瑰色的香气,仿若绮丽的诱惑。长长的睫毛随着气流微微起伏,带来一种动人心折的柔弱感。脑袋枕着白陌伸直的左手臂,似乎是有些不满其硬度,偶尔在上面蹭蹭以寻找更适合的角度。细嫩光滑,吹弹可破带着微微红晕的小脸摩擦在白陌的手臂之上,清凉的皮肤像是最顶级的果冻,柔软且丝滑。
不知道你们酸不酸,反正我是酸了。
白陌感觉自己脑中某个神经‘嘎嘣’一声崩断,他低下头凝视着怀中轻轻呼气的幼巫女,空着的手慢慢地摸了过去——
......
在睡梦之中的女孩忽然感觉身下一空,有一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迷蒙湿润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逐渐接近的男人的脸庞,眨巴眨巴眼睛,呆住了。
“诶嘛我家小八真是萌死我了!赶快让白陌叔叔稀罕稀罕亲亲抱抱举高高蹭蹭可爱的小脸蛋,斯哈斯哈斯哈——”
双手放在幼巫女腋下将其高高举起的白陌鼻孔喷着粗气,嘴中发出理所当然的变态宣言,把一脸懵逼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狠劲地蹭着逐渐泛起红晕的可爱小脸蛋,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看起来根本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变态。
被当做人形抱枕的幼巫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遭受着什么屈辱,她艰难地移动着脑袋,躲避着不知为何力量突然增大好多的某人的变态行为,满脸通红气的大叫出声:
“笨蛋白陌!赶快放开我,你这家伙是变态吗?!”
“凭本事抓到,凭什么要我放开?再说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却被陶醉其中的某变态以更大的声音吼了回来。
“你这又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龙骑士07!”
然而不管幼巫女怎么说,白陌就是死命不放手,被欲望(指萌物)淹没的男人可是比想象之中还要难缠。
本来因为昨天那档子事不想动粗的幼巫女头顶无数‘井’字怒火中烧,终于还是使用了名为暴力的原罪,只是一时间肾上腺素迸发因对萌物的爱暂时超越极限的屑男人显然不会是锻炼数年天才神眷巫女的对手,不出三秒就被揍的满地打滚。
一边的幼巫女满脸通红地整理着在刚刚的过程中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物,用看大型不可燃垃圾的眼神瞪着脚下满地打滚的变态,还没来得及换上鞋袜光洁白皙的小脚丫又踹了几脚上去,随后熟练地从包包中摸出绳索将脚下直哼哼的屑绑起来并顺手塞住嘴巴,拎出帐篷外后扔在地上,明显是打算一会处理。
被绑成蚯蚓的大型不可燃垃圾‘呜呜’地叫着,但他并没有其他动漫中被绑起来的那些男主那样哪怕在这种情况也可以蠕动身体进行移动的强大能力,只能一边留下悔恨的泪水,一边盯着慢慢收齐帐篷的幼巫女,等待最终审判的降临。
白陌心中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起的习惯,后悔自己为什么起的太晚。
他还没稀罕够呢!
......
背对着白陌收拾昨晚两人共用帐篷的幼巫女心中正在思考要怎么惩罚那只自己捡回来养的大头死变态,但很可惜的是,直到她将东西都收拾完毕,小脑瓜中仍然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那坨人形自走荷尔蒙散发机器。
饿着是不能饿着的,马上就要面对连自己都九死一生的妖怪,要是饿到了,到时候那笨蛋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办?
同理,消耗体力之类的惩罚也别想了,要知道在生与死的紧要关头,一个腿软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至于暴打一顿?幼巫女一开始倒是打算这么做,但她仔细想想后发现,那混蛋对此怕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也不够印象深刻。
其实她之前已经打了。
收拾完毕后的幼巫女转过身走到被绑成毛毛虫的变态跟前,已经套好长袜的小脚踩在男人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