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天才好吧!”
“是——是——,总之瞪大你的双眼好好看好!这一招的名字是——”
接下来,白陌看到了樱花。
那是用言语无论如何都无法形容万一的绝丽剑道,与其说是剑术,倒不如说是足以放入国家文物展示馆的美丽风景:樱吹雪的刀刃完全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杀气,犹如一只扑闪着粉色翅膀的美丽蝴蝶,一边在翩翩起舞,一边在唱着美妙又悦耳的歌声,又好似给大地铺上一层粉白相间的地毯。
七道白炼在空中交错,交叠出来的光影充斥这片广阔的空间,也同样占据了白陌的全部视线,还没等他的意识清醒,幼巫女便已在他的面前缓缓收刀。
直至最后一丝锋芒都被纳入刀鞘之中,白陌都还没有缓过神来,还是幼巫女上前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眨了眨挣得有些酸痒的双眼,缓缓地将目光移至幼巫女明明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隐隐透出得意意味的可爱小脸。
“这一招的名字叫做七樱斩,也是我要交给你的剑术。”
【‘天才’的白陌大人,既然都已经好好看过了,有没有学会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青色的大眼睛中,明显透露出这个意思。
“七嘤斩?嘤嘤嘤嘤嘤嘤嘤?”
“不是嘤,是七樱斩!”
虽说被刚刚绮丽的剑术震惊到,但他白某人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读出幼巫女小眼神中含义的他立刻嘴上不饶人的开始了符合他自己个性的反击。
“那不还是嘤,嘤嘤怪小八!略略略——”
甚至还将双手放在嘴边,大拇指戳着因为养伤外加不适应古代食物而变得消瘦的脸颊上,四指上下呼扇,伸出舌头开始略略略。
“都说了不是嘤!笨蛋白陌是到底怎么才能把‘桜’听成‘おう’的?明明这两个字的发音完全不一样,耳朵不灵敏也要有个限度!还是说之前失忆的时候磕到脑袋了?那可真是糟糕呢,笨蛋白陌你放心,我现在就来帮你磕回来,物理意义上的!”
幼巫女一开始还在鼓着小小的脸颊不满地垫着脚尖大声抱怨,但随后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露出担忧(虚假)的表情盯着白陌的脑袋,小手慢慢地向腰间已然入鞘的灵刀樱吹雪,明显是跃跃欲试。
“蛤?不是嘤吗?反正樱(ying)和嘤(ying)都是一个发音,声调都是一样的,小八你究竟是怎么听出来不对劲的?”
听到幼巫女这话,这回反倒是轮到白陌懵逼了,他连即将被砸到脑袋都顾不上,反正这大半个月平均每天都要挨上一两次,白陌现在在意的,反而是语音上的问题。
“‘桜SAKURA’和‘おう’的发音完全不一样!究竟是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听成一个字啊?”
这次,在又重复了一次这两个字的发音后,幼巫女也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皱起小小的眉头,盯着白陌的嘴唇说道:
“你再重复一遍这两个字。”
“樱ying嘤ying樱ying嘤ying樱ying——”
“果然不对劲...等等,笨蛋白陌你说的是东瀛文对吧?”
“然而并不是,我从被你捡起来直到现在为止,说的一直都是华夏官方通用语。”
说到这,白陌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失去有关过去的记忆和部分常识不假,但曾经的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不会说日语的才对,撑死也就那几句大家都懂意思的词,可为什么现在居然能够和身为古代东瀛人的小八一家轻松沟通?如果说是八重家天赋异禀有神明眷顾,能够轻易读懂其他语言的话也就算了,那个老医生总不会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神之眷顾吧,他的话白陌可是也能够听懂的。
...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意识到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向面前同样有些疑惑的幼巫女道:
“小八你会写字吧?”
在收到一个可爱的,蕴含着【你这不是废话吗?】白眼后,白陌在地上建起一根越50厘米左右的树枝递给她:
“在地上写几个字吧,什么都行。”
有些疑惑地接过树枝,幼巫女还是听着白陌的吩咐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了一行字:
“白いあぜは大きいばかです!!!”
结尾还重重地画出了三个感叹号。
蹲下仔细观察幼巫女写下的字后,白陌站起来,左手握拳砸向右手掌心,了然地对面前一脸期待的小姑娘自信叫嚣道:
“果然看不懂!”
“那就不要做出一脸了然的样子啊笨蛋白陌!”
然后不出所料腰眼上挨中一发肾击,捂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
虽说这话有些多余,但你俩不是来学剑术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