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了饭，吴霜发现他找不到楚天霸了，手机关机，也不在家里。他跟薛燃说了一声就出门去找楚天霸。

吃晚饭的时候楚天霸依旧还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可是这才不正常啊。该不会羊皮纸上真写了什么十死无生的话，楚天霸要毁尸灭迹吧，吴霜的心在颤抖。

吴霜把家附近的一圈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楚天霸。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恩？天霸？我没见到啊？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问？”

电话里传出白小禅的声音。

“啊，没事，天霸出门还没回来了，手机大概是没电了吧，鸢姨让我问问。”

“哼哼哼！”电话里传来白小禅奇怪的笑声“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了，他要挨揍了，哈哈。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

“恩。”

挂掉电话吴霜又发了一条信息。

薛燃回了一条语言。

“没有，我在这看着哪，楚天霸没回来。”

吴霜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这家伙……情况真的有那么糟吗？

吴霜心事重重的向前面走着，无意之间望见了楼后的一片漆黑。

应该不会吧……

吴霜向那片漆黑走过去。那正是通向他们捡到苏肖的那处废弃花坛的路，按理来说这里楚天霸是绝对不愿意靠近这的。

但是今天……

一片漆黑里一个人正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拄着头。

正是那家伙！

听见动静，楚天霸抬起头，看见过来的是吴霜，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吴霜有点慌，楞了一下，也举起手“嗨”了一声。

见楚天霸没再说话，吴霜也走到花坛边坐了下来。

……

坐在楚天霸旁边，吴霜七上八下的心突然静了下了。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在那，一句话都不说。

……

大约过了十分钟，终于还是楚天霸忍不住先开口了。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的事你都知道。”吴霜说。

“……下午睡觉了吗？”楚天霸问。

“睡什么，迷迷糊糊的。”

楚天霸叹了口气，坐直身体，说：“就是因为都知道，所以我才……你的过往，你的想法，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知道。甚至还有一些事我比你还要清楚……。”楚天霸吸了一口气，“……很危险，吴霜。”

“我知道。”吴霜说。

“我指的不单单只是那张纸，你现在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直接否定它。”

“很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对吗？”吴霜问。

“可是，这不是一条可以真正成功的路啊。”楚天霸激动大声的说。“就算那种方法成功了，也……”

“短命么？”

“呸呸呸！什么短命……多不吉利，你不是说白夜那些人也都是体外开窍的产物吗？看他们生龙活虎的说不定后遗症也没那么严重……”

吴霜笑了，说：“等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想过会出现一条好走的路，代价也是当然的。更何况，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了。

“……”

不向前走不就行了……楚天霸想这么说，张开嘴，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