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请客,我才不吃你请的饭呢。”曾一繁突然爆发了,一抹鼻涕,大声地怼了回去。
“好好好,不吃他的,吃我请的总可以了吧。”眼看着离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朱厚照也忍不住慌了起来。
“你的我也不吃,你们不是要告诉先生我没写作业的事吗?我自己去告总行了吧。”
一怒之下,曾一繁直接站了起来,突然就往门外冲了去。
就在三个人全都傻住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曾一繁一个没停住,一下便撞了上去。
本以为会是一场大型撞车的事故,谁料付长安的手臂只是轻轻一抹、一带,曾一繁就停到了他的身边,愣了一下之后,直接冒出一句话:“先生,我昨天没有完成作业。”
“哦。”付长安有些搞不懂发生了什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教室里面乖乖站着的三个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先回去。”付长安招了招手,接着又回头说了一句:“柳成,你自己去找个位置先坐下来。”
“是,夫子。”柳成憨厚地答应了一声,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让他们两个人坐下,却偏偏没提站着的三个人,朱厚照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一捅秦童:“都上课了,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坐下。”
“哦,马上。”秦童一下就反应过来,刚想坐下就听付长安淡淡地咳了声:“我让你们坐了吗?”
“没有。”秦童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又站了起来。
“你们三个谁先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一付义气地没有一个人出头。
“都不说是吗?”付长安冷笑了一声:“谁先说,我就免去谁的处罚,谁要是嘴硬不肯说,休怪先生的铁尺无情。”
“夫子,我说。”想都没想,朱厚照就把手高高地扬了起来,心虚地不敢看旁边两个人脸上的表情,连忙把刚刚调戏曾一繁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这么些?”
“就这么些。”朱厚照点了点头,接着低声问道:“夫子,我可以回到座位上了吧?”
付长安脸一黑:“谁说的?”
朱厚照奇道:“刚刚不是你说,谁把事情交待清楚,谁就可以免于处罚了吗?”
点了点头,付长安冷笑道:“这件事上你可以免于处罚,可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出卖兄弟的行径,刘三丝,站到前面,把手伸出来。”
本以为自己能逃得过一劫,谁又想到付长安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朱厚照心里这叫一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出头鸟呢。
还想让秦童跟徐愈趁自己说说情,谁料两个人根本连看都没看自己,直接就扭过头。
没办法,朱厚照只能是乖乖走到前面,把手伸出来,低声认错道:“对不起夫子,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