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慧庵座落于山岭的前端,坐北朝南,是依山就势的一座不大的庵院。茂林修竹掩映,显得十分幽静。周围古木森天,浓荫蔽日,溪流布置了天然优美环境。山门红墙森严,四周回廊上方雕栋画梁,巍峨壮观。顶上倒也宁静、幽闲。
这新慧庵方圆几百里,远近驰名。善男信女,香烟缭绕,川流不息。
江峰为了能让自已的老娘舒心地、欢愉地多活几年。特前来替她老人家到这寺庙上香,想恳求菩萨保佑。所以,这天一大早就赶到新慧庵来。要到这寺庙时,远远看到庵院的大门敞开,却不见一个香客。到是见有五、六个身着黑色戎装手持刀剑的人守候在庵院门口。
这到使江峰顿生疑窦,他急忙加快脚步,避过正门那些人的视线,走到寺庙外的院墙处。只听寺庙庭院里的人声鼎沸。江峰不由地心中一惊,忙一侧身,闪到院外的一棵苍柏树干后面,锐利的目光,先扫视着周边的一切。见院外无其它异常时,然后毫不犹豫地一个鹞子翻身,跃上院墙。
这时只见寺庙院内,有七、八个黑衣大汉正围一个老道姑。在老道姑身旁,还有五、六个小尼姑在哭泣。只见被围的老道姑,年约六十开外,慈眉善目,身着灰色道衣,儒雅潇洒。可围她们的这群黑衣人,却个个都凶神恶杀,对老道姑不是打就是骂。其他几个小尼姑被吓的微微颤抖,个个都显得惊恐万状。虽然老道姑被打骂,但见她毫不惧色,沉着应对。
离他最近的一个豹头蛇眼的大汉起手一剑,将剑锋刺向她的胸膛。老道姑急忙一闪,那剑锋却从右臂膀上擦过,把这衣衫划裂开一道衣缝,鲜血从背膀上涌了出来。这时,老道姑疼的颤抖了一下,两眼冒出怒火,但仍强忍着痛疼。
又听道那豹头蛇眼的大汉骂道:“你这该死的老道姑,如果你再不同意或再要横加阻拦,老子就先杀了你。”
其他几个黑衣人这时也都举起手中的刀来,狐假虎威地作出随时要砍杀的样子。
老道姑此时怒气地回道:“施主,出家人是以慈悲为怀,希望施主放下手中屠刀,不要滥杀无故。再说我那小徒不愿返俗,是她一心向善愿归于佛门。所以,希望施主也不要强人所难。我作为庵主有心尊从于她的意愿,还请施主高抬贵手,放过小尼,给寺庙一个安宁。
旁边有一黑衣人见老道姑仍是不从,好像是勾起了他的怒火,飞起一脚把老道姑踢倒,举起手中的刀就想砍下去。
江峰不由地替老道姑捏着一把汗,他急运玄功,从墙上飞身飘出六、七丈远。恰恰落到老道姑的身旁,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过多的废话。一招‘云山飞雨’,利剑空中一划,瞬间利剑就划过那黑衣人持刀的右手。同时只听‘当’的一声,竟也把那黑衣大汉手中的利刀击落。那黑衣人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只用了一招就击落了手中的刀,吓的捂着受伤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
但对方还有那六、七个大汉,个个也都是凶神恶煞之徒。见突然出现的江峰来干扰他们的好事,不觉愤然动怒。马上就冲过四个人来,组成一四方方阵,挥刀就紧紧地围住江峰,也不打话就一起向他砍来。
江峰这时已是舍身之外,怒火狂燃,手中的剑也舞的密不透风。
那四个大汉也是怒吼连连,四把利刀如同泰山压顶般,照着江峰当头就罩杀下来。
江峰可毫不示弱,忽然斜刺里击出一剑,使出个冲步,手中剑猛一挥。扑地一声,血光崩现,竟将左则的一黑衣人一条右臂齐刷刷砍落。
那大汉顿时趺倒,呆坐在地上,直勾勾瞧着江峰手中的剑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再低头瞧瞧自己右臂狂喷的鲜血,这才惨号一声,跌躺下去
其它三个人见同伙瞬间被砍翻,都不由地大惊失色。其中一个可能是头领的人大叫一声:“大家一起上,为三弟报仇。”
其余二名男子也齐声响应到,舞起刀招招是杀招,又把那江峰围在中间。
这几个大汉本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人,开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却不料对手招数奇特,极难应付。现在这三个人可都是拼足了劲,全力以赴地砍杀过来。
这时,三个汉子的三把厚背大刀,突然都平行地同时朝江峰腰间砍杀过来。江峰顿感不妙,竟来了一个旱地拨葱,一跃而起,企图摆脱围困。就在将要落地之时,还没待立稳。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反手一刀,又将刀锋砍向江峰的胸膛。江峰又是一个急闪,一口丹田气贯在全身,迅速来了个鹞子翻身。那刀锋却从胸前擦过,把这衣衫撕裂开来。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这时,江峰两眼冒出怒火,手持利剑,一连三个扫膛腿,接着也是反手一剑。只听‘啊’的一声,离最近的的那个大汉应声倒下,气绝身亡。
原本站在旁边观看的那个豹头蛇眼的大汉,见手下又一人被杀,顿感愤怒。忽听他劈天盖地一声怒吼,斜刺里,一波如冰山般冷冽的刀风暴然而至,直取江峰。
江峰见他来势凶猛,身形倒坐,向后疾退。然后脚尖点地,弩箭般射身而起。恰在此时,刚才那二人的两柄刀自侧面袭来,各取一臂。
这两把刀一宽一窄,速度亦快,虽比先前攻击那人劲力稍差,可此时江峰是射身而起,身还在空中。这两招又是攻其必救之处。
江峰闷喝一声,右手挥剑。左手突然一抖,把那腰间的黑索展出。那黑索尤如搅海黑龙,卷裹飞腾而出。这黑索上布满鳞片,在他内力摧动之下,片片爆起,锋芒毕露,索身立时粗了一倍有余。空中两柄长刀与黑索相碰,火花暴绽,铿锵如炸。他空中的身子,开始下坠。同时余光斜瞟,身体仍在空中翻转未落。
方才两侧向江峰发动攻击的黑衣大汉,再度举刀奔袭而来。而此时在这两个黑衣大汉的正前方,仿佛突然间已变的空无一人。两人心头不由地一沉,待回望时。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的颈子己被黑索缠上,瞬间而被勒身亡。
倾刻间江峰又将黑索向后一背,趁另一黑衣人不备之时。并借其劲射之力,给他来了个猝不及防。这猛然一击又已得手,竟让这个黑衣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时,颈子被缠已命归黄泉。
那豹头蛇眼的大汉又见两手下之人在瞬间丧命,不由地怒火中烧。也在间不容发之刻,砍出第二刀,刀光急射,挟风夹啸、如影随形,追身而至地攻向江峰。刀锋未至,寒气己入肤三分。
江峰一个燕翻,避过此击,人身己在两丈开外。然后骂道:“你们这些凶残恶徒,这寺庙本是佛门禁地,你们竟敢无耻狂妄。欺凌道姑,猪狗不如。我劝你们赶紧收手,否则让你们难跳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