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雷的身影正好出现,他知道不能硬挡,于是双臂交叉,让过老科林的脚尖,胳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五指张开抓向老科林的腿肚子。
老科林冷笑:“虎爪?”
他高高抬起大腿,小腿笔直的拍在自己肩上,又以更快的速度劈了下来,发出“忽”的一声。
腿还没到,风压已经盖在约翰雷脸上,约翰雷感到双目如针扎般刺痛,让他睁不开眼睛。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不给约翰雷思考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做出了最优解。
在一片哄笑中,约翰雷顺势前扑,从老科林胯下钻过。
他双手按在地上,右腿隐蔽的踹向老科林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停在了他的腿肚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房间中的笑声戛然而止,猛烈的咳嗽声响起,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是你赢了,南方来的小子,你叫什么?”老科林拍着腿上的浮灰问道,此时的他没有任何锋芒,乍一看就像是田间的老农。
“我叫约翰雷,约翰雷·巴德尔,我是土生土长的北地人。”约翰雷喘息着,他强调道。
“约翰·巴德尔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
屋子又变得吵杂起来,约翰雷感觉又回到了乱哄哄的酒馆,不过敏锐的感官让他察觉到,老科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另外有几人也是这幅模样,他暗暗将这几人记了下来。
“请问这次冬狩的负责人在吗?我有巴德尔先生的推荐信。”约翰雷从怀中掏出羊皮纸,大声问道。
房间变得安静,约翰雷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缩在一旁抽烟的老科林,两人四目相对。
真是糟透了,约翰雷在心中再次嘀咕着,上前用双手将羊皮纸递了过去。
老科林展开认真观看了一会,这人倒着看?约翰雷还在疑惑,就看见老科林将羊皮纸递给了身边的‘酒糟鼻’:“念。”
你不认识字啊,约翰雷无语的看着这位老科林,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中,不吐不快。
“老科林,我没记错这次的冬狩是你负责吧?我家的小子想开开眼界,你放心,他的本事快赶上我了,绝对没问题的,以我的‘金牌’担保......”
老科林见‘酒糟鼻’读完,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有意见吗?”
“没有。”
“无所谓。”
几人随意的回答着,大多数人却保持沉默。
老科林环视一圈,微微皱眉对约翰雷说道:“我就叫你小约翰吧,会打飞盘吧?”
这人还不错嘛,约翰雷感激的点点头:“没问题。”
老科林也不废话:“大伙儿跟我来。”
约翰雷跟着他来到后院,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被厚实的雪压在下面,高大的风车矗立在大地上,挥舞着它们结实的手臂。
一道黑影挡住了风车,在“砰”的一声中四分五裂,破碎的木片飞舞着还没落地,又一个木盘飞起,又是一声枪响,这只幸运的木盘晃动了一下,完好无损的飞向远方。
“十发六中,很不错了。”老科林看着脸色发青的约翰雷,低声念道。
约翰雷揉着发酸的胳膊,不由自省:是不是他太依靠魔力了?
“皮尔,你来。”他耳边听到老科林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
“砰,砰,砰砰!”
‘酒糟鼻’腆着肚子,神态轻松的瞄准、射击、换弹,口中雪茄时明时暗。
明时开枪,暗时盘碎,就像是决斗的绅士,一拳又一拳打在约翰雷脸上。
约翰雷刚刚对老科林生出的感激荡然无存,这老家伙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