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飞攥紧了拳头,这黑心眼的赖富贵,为多挣几个钱,干这种缺德事坑农民,也不怕遭老天爷报应!
赖富贵还在说话:“他狗日的想参加西瓜节,做梦!我跟二狗说了,叫他今晚把赵家的西瓜全偷光,带不走的也全砸碎!咱不去西瓜节,姓赵的也甭想去!”
“那……要是二狗被逮着咋办?”
“要是逮不着,就偷光他的瓜。”赖富贵冷笑:“要是赵小飞逮着二狗更好!他要是敢揍二狗一下,我立刻找他算帐,让赵小飞赔医药费,赔个倾家荡产!”
赵小飞眉头紧皱,真没想到他随便一听,竟然听到这消息。
好家伙,赖富贵记恨自己得到西瓜节的名额,居然要偷他的瓜,还想出了恶毒的主意!
要不是自己听见了,没准今晚一过,自己的西瓜全都会被砸个稀巴烂。
赵小飞气愤的紧捏拳头。
这该死的赖扒皮,想偷他的瓜,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赖家两口子根本没发觉自己的悄悄话被偷听,又骂了几句,然后又聊起明年怎么压价收玉米,低买高卖的事,骂骂咧咧了好一阵。
赵小飞听得心里怒火阵阵,只可惜这些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要是能录下来播出去,他肯定把这些话用喇叭播出,让全村人都听见。
赵小飞又听了一阵,只见两人聊的都是如何坑农民的事,越听越反感,打算就要收回听力。
他刚要收回,耳朵里又传来一阵哭喊。
“这嘴里都吐白沫了,谁来帮个忙啊。”
“算了,救不活咧。”
“呜呜呜……”
这凄惨的哭声,竟然是张玉婷?
赵小飞脸色一沉,听出声音的方位是张家,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张家狂奔去!
不会是张玉婷家里出了啥事吧?
长期佩戴青石,赵小飞现在脚力如飞,狂奔一气脸不红气不喘。
十分钟的路程,他用了三分钟就火速赶到。
只见院坝里围了好些人,张玉婷披头散发的跪坐在院子里,抱着一条躺在地上的大黄狗哭得厉害。
大黄狗斜躺在地上,翻着白眼,狗嘴里吐出一团团白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翠花婶愁容满面的站在一旁,不停的搓着手,几个妇女站在旁边劝说着。
“翠花婶,这是咋回事?”赵小飞一个箭步迈上去。
“小飞!”翠花婶欲言又止,蹙着眉叹了一口气:“今儿上午,我跟玉婷去收购站卖玉米,俺家大黄也摇着尾巴跟去了,我忙着卖玉米没看住,这死狗就跑到赖家厨房里,看见洗脚盆里有黄鳝,就去咬着玩,没想到下嘴不知轻松,竟然把黄鳝咬坏了。”
“不就咬了几条黄鳝吗,多大的事,咱赔他就是。”赵小飞说。
“唉,其它的黄鳝也好说,可其中有一条是人家给赖富贵送礼的一条野生大黄鳝,足有三斤多重!这让我们上哪儿找?”翠花婶愁眉苦脸的说:“这种大黄鳝,甭说咱这菜坝村没有,就是乡里也难寻哪。”
赵小飞一愣,这样的大黄鳝的确是稀罕物:“难寻又咋的,咱去市里看看,要是有人卖,买回赔赖家就是,也犯不着拿狗出气!”
这时,张玉婷擦着眼泪抬起头,恨恨的说:“这该死的赖家,拿棍子打我家狗不说,还说我家的狗咬坏了他的黄鳝,非要讹我家五千块钱!这还不算,赖富贵竟然教唆家里人,把把掺了耗子药的馒头扔给大黄,把大黄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