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陆沅仍旧看着前方,淡淡道,“你又走错路了。”
自她回来之后,之间那间空置了一年多的小屋又被重新拾掇了出来,大多数时候,陆沅还是愿意回那里住的。
可是每;可是每每跟容恒一起,他的车子总是不自觉地往自己的公寓方向拐。
两个人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陆沅不愿意住在他的房子里,甚至连去都不肯去,是因为她心里头还有很多顾虑,也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对于她的心态,容恒十分理解,并且愿意跟着她挤在那个小蜗居里,哪怕天天被撞头他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在容恒看来,两个人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顾虑,他们的关系光明正大,甚至早已经得到父母的认可,结婚也只是早晚的事,她住在他那里,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想到这里,容恒一把伸出手来握住了她,撒娇祈求:“就去我那儿吧,这不是离我那儿更近更方便么?明天早上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而且在你那儿我脑门总是被撞,很疼的”
陆沅哪能禁得住他这样求,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朝他的脑门看了一眼,随后才道:“都到这里了,那只能去啦。”
容恒登时就笑出声来,随后拉过她的手来亲了一口,道:“你放心,我保证从今往后每天都不忘反锁门,只要我们俩在家,谁也别想进来!”
陆沅听他提起糗事,恨不得能拿自己的拳头堵住他的嘴,“开车啦……”
容恒一边乐一边开车,而陆沅冷静下来,只能在心底偷偷叹气看来还是要另外找一个没有莫名其妙的隔断的住处了,为了某人总是被撞的脑门着想。
……
翌日清晨,住在附近酒店的乔唯一早起之后立刻就赶到了医院,没想到刚刚推门走进病房,就看见了坐在病床上吃早餐的谢婉筠,以及坐在病床边陪着她吃早餐的容隽。
乔唯一:“……”
昨天晚上,在近几年少有的“正常交谈”过后,容隽大约是被她气着了,拂袖而去,两个人不欢而散。
乔唯一原本以为短时间内应该再见不着容隽了,没想到这一大早,他竟又坐在了这里。
容隽一转头看到她,脸上竟什么反应也没有,回过头继续陪谢婉筠聊天说笑。
乔唯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天真。
毕竟离婚之后,她和容隽的每一次交集都算是不欢而散,最严重的那次,是容隽知道她打掉了孩子那应该是他最生气的一次,然而那次他消失在她生活中的时间,也不过几个月。
换句话说,虽然两人离婚多年,可是容隽从来没有真正从她生活之中消失过
只是这一次,他回来的时间似乎太快了些。
所以,应该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乔唯一缓步走进病房,将自己买来的多余早餐放到病床头,随后才看向谢婉筠,“这么早就吃早餐了,空腹要做的检查都做了吗?”
“做了。”谢婉筠说,“容隽一早就安排好了,早上我一醒护士就安排了我去抽血做检查……还别说,仁安这点就是好,如果在其他医院,肯定得排到七八点去了。就是这花费……肯定像是流水一样吧?”
乔唯一刚要回答,就听容隽笑道:“这哪是需要您操心的事呢?您就安心地把身体养好,其他都都交给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放心放心,有你啊我最放心了。”谢婉筠说着,视线忽然就落到了乔唯一身上,继续道,“如果你跟唯一能够和好如初,那我就是最开心和放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