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黑的强烈要求下,祖不惑只能顺着他休息了一段时间。
毕竟他自己跑,是比不上坐着熊黑的黑云快。
熊黑睡了一会儿,又从抓了两只鹿吞下,才和祖不惑上路。
“我很好奇,以那猴子的本事,怎么会对付一个黄风大王还要找帮手呢?”熊黑坐在黑云上问道。
“那猴子的眼睛被八卦炉烧坏了,不能见风沙,不然和瞎了差不多。”祖不惑说道。
“不是烧出了火眼金睛吗?”熊黑说道。
“有火眼金睛是不假,但代价就是不能吹风沙。”祖不惑说道。
“但他眼睛不能用,耳听八方的本事还是有的吧?”熊黑说道,“再不然他用法天象地,这黄风岭的风沙不就变成了一阵微风吗?”
“三昧神风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祖不惑说道,“而且我估计那猴子一早就感受到了灵吉菩萨的存在,就选择顺水推舟,自己偷个懒。”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熊黑脸上有着细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毛发。
“看样子你之前没恢复好。”祖不惑说道。
“之前只是恢复些气力,”熊黑说道,“法力消耗太大了。”
“那就歇着吧。”祖不惑指了指下面,“到地方了。”
熊黑闻言驭云向下,两人在一座石碑前停了下来。
石碑上写着流沙河和一行小字。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河在哪儿?只看到了沙子。”熊黑向前探头而去,“不过这沙子有些古怪啊。”
沙子一眼望不见边际,竟然如水般在缓缓流动着。
“卷帘大将都走了,这里自然没有河水了。”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
祖不惑和熊黑循声望去,在几里外看见一位年轻男子。
他身穿青色道袍,手上却带着佛珠,腰间别着一个红色的葫芦,身后背着很多把刀。
“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祖不惑数着他身后的长刀。
足足三十六把刀,如孔雀开屏般背在他身后。
“你是什么人?”熊黑问道。
“我?是一个罪人。”年轻男子说着向前跨出了一步,瞬间来到了两人面前。
熊黑手掌一挥,黒缨长枪被唤了出来。
祖不惑绷紧身体。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抓你们的。”年轻男子说道。
“报个名字。”祖不惑说道。
“我法号惠岸。”年轻男子说道。
祖不惑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转身往流沙河跑去,边跑边喊道:“快走!”
熊黑来不及多想,立马唤出了黑云,坐上去后也向着流沙河疾驰而去,还顺便将祖不惑接到云上。
然而就在刚刚飞到流沙河上空时,黑云突然消散了。
熊黑和祖不惑一同掉入了流沙河中。
沙子瞬间紧紧将二人缠住,祖不惑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刚才没被沙子勒死,却要交代在这里了吗……”祖不惑的意识有些模糊。
“石碑上都写清楚了,鹅毛飘不起,”惠岸站在原地自语道,“连那天生有翅的大鹅都飞不过去,更别说你们了。”
他看着慢慢沉下去的祖不惑和熊黑,摇了摇头,从腰间解下红葫芦,往流沙河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