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系统此话，季染整个人身形晃了晃，眼皮子不断抽搐。

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上次在禹帝庙后边破院的时候，锁龙井的面前，这个狗东西也是这个语气，季染尤记得当时系统轻轻喷了三个字出来来：是真的。

季染只觉得这是系统惯用的装逼套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耸人听闻的消息，以达到震慑他的目的。

虽然自己心里面十分想知晓，嘴上却不屑道：“若真是一头古兽，那得又多大？又活了多少年？也不知修行到了什么境界，你这狗东西惯爱扯些有的没的，吹些不着边际的牛皮。”

狗系统果真上套，恼怒异常，先是一铁锤拍到季染后脑勺，骂道：“你老爷我何时吹过牛皮，你这贼厮见识忒短，知道个甚？不过这古兽比你老爷我的年岁都大，真身到底多长，究竟是何等模样，我也不知晓。”

“但是我晓得他的名字，唤作端，乃是天地生成以来的三兽之一。它哪里须要修炼，即便这方世界所有返真阳神之辈加起来也不够人家打的。”

此时季染心里边已经是一阵阵的翻江倒海，须得知道，系统自说是三万亿载中孕育出的一点灵真，这古兽端年岁岂不是还在三万亿载之上？

又问道：“若是端真个有你说得那般厉害，我们这些生灵不早就灭绝了个干净么？它自己一兽便可占了这方世界。”

系统又讥笑道：“你会去刻意扑杀这海底游鱼，空中飞蝇？”

季染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良久之后再问，“那凝墨湍流又和端有什么关系？我飞剑却还在其中穿行。”

“老子怎么知道！这头古兽神秘得紧，也不知成天在地底下干什么，指不定已经睡了好几万年了。”

先是呵呵冷笑一声，季染才幽幽讲道：“你吹了这么大的牛皮，我还以为你知道其中好些秘辛，如今看来，你这么些年也活到狗身上去了，除了晓得个名字，便没有其它了。”

虽然系统语焉不详，季染心头晓得，这狗东西说的多半是真的，它还不至于用这些东西来哄骗他。

不过古兽端离得季染太远太远了，他如今还是个筑基宝宝，操心这些作甚，也就当作个话本小说来听了，马上就将这事儿甩到一边去了。

却说从湍流中出来之后，季染一行人如今已经身在西坠海域，又在海上奔走了半日时光，这时才陆陆续续看到好多同行的。

除却像季染他们这般乘坐海兽的，还有好些高大楼船在海面上驰骋。类似巫祁的那艘玄荔瑞舟一般，也是难得法宝。

季染暗暗运气天魔望气术，一眼望去，大多都是些鲛鲨精怪，从纳气筑基到聚花都有，却是不见金丹之上的。

想来若是金丹这等大修，肯定自己掠起遁光便走了，也不会同这么多人乘同一只法宝。

泉霜白斑两个狗男女一路上和好多人互相打招呼，应当也是熟识的。这三海死斗也不是第一次举办，乃是一次海上精怪的大会，偶尔也会有些人类修士来观看。

连夜赶路，天色微微发白之时，脚下海龟才缓缓放慢速度，旁边的海兽脚力，飞遁法宝也一起慢慢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海浪翻涌，天地色变，从眼前的海面上突然钻出一根粗大的黑色石柱，上边长满了青苔海藻，直往天际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