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常年隐居深山,少与人接触,几句话就这胡三娘被堵住,只好道:“那女施主你的意思”?
胡三娘隐蔽轻吹一口气,在蜡烛摇晃下,白眼老和尚竟然觉得她本就漂亮的的脸蛋更添了万般风情。只见她眼波流转,一颦一皱眉,白眼老和尚的心神竟然就深深吸引。
正当他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佛心时,突然大殿外“咚”一声钟响,声音悠扬,回荡在这山间。
老和尚一个寒颤惊醒,白眼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那胡三娘惊疑不定的关心道:“大师,你怎么了”?
白眼偏过头去,不敢看她,道:“没什么,只是人坐家中,仍可心中念佛,所谓心向佛处,自然处处净土,也不必拘泥于这石佛寺内,女施主你说呢”?
胡三娘泫然欲泣道:“大师就那么狠心吗?难倒我受尽屈辱,连大师方外之人也看不起我?”
白眼道:“众生平等,哪里有高低贵贱,女施主不要多想”。
胡三娘俏脸一红,有些羞涩道:“既然大师都这样说,又何必拘泥于外向表皮呢?其实大师已经让我好受很多,如今更愿随大师修行,安心礼佛”。
白眼道:“这,要不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女施主先到厢房休息,明日一早,老和尚就带女施主去猎户家如何”?
那胡三娘掩嘴痛哭:“大师果然嫌弃民妇,既然这样,那民妇多谢大师好意。本就是贱草一根,也不必大师操心了”。
说完就要提篮子往外走,白眼和尚哪敢这时候让她走掉,这山间野兽也不知有多少,倘若再遇妖,那岂不是救人变成了害人。
可胡三娘走得急,白眼连喊几声都没喊住,只好几步赶上将她拉住,又赶紧放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明日再说吧,晚上不安全,女施主还是早点休息才是”。
哪知道胡三娘突然回头,“哇”一声将和尚紧紧抱住,那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浸透老和尚胸口袈裟。
一股异香入鼻,满怀温润,老和尚就像受惊的兔子,使劲退开胡三娘:“使不得,女施主使不得”。
那胡三娘就是不放手,满脸羞意道:“大师若愿收留民妇,民妇所做,皆是自愿”。
老和尚到底还是挣脱了,慌忙道:“老和尚不是对你有误解,既然你想住下,那你自去厢房休息吧,老和尚要去撞钟了”。
也不等胡三娘答话,白眼就晃着他刚才拉扯间被扯破的旧袈裟,一路跑到古钟前。
“咚……咚……”每日早晚都要撞三遍的熟悉钟声,在山间响起。
本来还想追近老和尚的胡三娘,此时却捂着耳朵,有些痛苦的躲到老和尚看不见的阴影角落,咬牙切齿的看着白眼不急不缓敲钟的身影。
旋即一闪,一股黑烟升起,胡三娘出现在了厢房之中。
这边水潭内,月如梭正好奇的问夜兼程:“那个女人在干嘛?她为什么要抱老和尚呢”?
夜兼程道:“因为她怕冷……”
月如梭“哦”一声,两只大眼眨呀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话,让守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的夜兼程好生失望。
这老和尚,忒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