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那位女将军,就连她身后的八百将士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隐隐听到了,恶魔营三个字?
可是,恶魔营是什么?
难道对方以为我方的援军到了?可是来的只有区区两三百人。
而且看这群人的模样,哪里像援军了?
望着逃走的五千骑军,恶魔营中的拓跋千羽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些人做了明智的选择。
但是拓跋千羽也没有想到,金账皇庭对恶魔营的恐惧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也不知道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拓跋千羽也知道,恶魔营的人十分遵守规矩。
屠灵鼓没有敲响,也就说明恶魔营不会杀戮。
一旦屠灵鼓声响起,那就代表着彻底的杀戮,绝无例外。
所以这几日拓跋千羽都对鼓声有了后遗症,一旦听到有鼓声响起,就会下意识的呕吐。
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滚滚的人头堆砌在了他的眼前。
“喂,你们是什么人?”
女将军的一名手下主动向敖北等人走了过来,听声音显然也是一名女子,只不过现在刚经过一场战斗,脸上都是污秽,看不清模样。
她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霸道,显得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恶魔营中并没有人理会。
那名手下见眼前这群人竟敢不理睬自己,当即就要呵斥,就听见女将军的声音传了过来:“秀儿,退下!”
女将军将头盔摘了下来,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秽,顿时,一张精致的脸蛋浮现在了众人面前。
注视着女将军的容颜,陈九公双眼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猥琐色相。
“没想到女将军如此年轻,还这般貌美,真是看得胖爷我春心荡漾啊!”
“大胆,竟敢对将军出言轻薄,找死!”
一旁的秀儿见陈九公竟然敢出言调戏,目露凶光,招来手下就要将陈九公拿下。
却被女将军伸手制止:“不要乱来,都退下!”
秀儿这才没有再发作,只是看陈九公等人的眼神明显不善。
女将军问道:“诸位可是军中之人?”
恶魔营的死囚缓缓分开,敖北骑在马上,缓缓走了出来。
看了看女将军,说道:“是,也不是!”
女将军没有想到这群人的领头是个年轻小子,不过并没有将轻视之心露出来,问道:“什么意思?”
敖北道:“镇府郡,前锋卫死囚营!”
女将军凝眉问道:“可有凭证?”
这时陈九公等人转过身躯,将身后的发辫拨开,在后颈处,一个烙印留下的‘死’字印入了女将军的眼中。
这是大离皇朝针对死囚营的死囚们特质烙铁,很好辨认。
凡是被打入死囚营的死囚,都会自觉的凝结五股辫,就是为了遮挡这道耻辱的烙印。
整个恶魔营中,除了敖北是军伍出身免去烙印之刑外,其余所有的死囚后颈处都有这样一个烙印。
拓跋千羽也认出了这些烙印是独属于大离军队中的死囚营才有,心中百感交集。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恶魔营中的这群恶魔,真实身份竟只是一群死囚。
这可能吗?
可这似乎就是事实。
确定了眼前这群人的来历,女将军心中的警惕彻底散去,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冷漠。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里不是你们能呆的地方,你们赶快离开吧!”
这位女将军的态度可谓是转变极大,让陈九公等人感到极为不忿。
若不是他们的出现,这群人早就被金账皇庭的骑兵给歼灭了。
可是敖北都没有发话,他们只能忍着不满,不敢有半点动作。
敖北也根本不打算和这眼前这些人有什么交集,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
女将军的声音再次传来,敖北回头看向了女将军,问道:“有事?”
女将军指了指敖北身旁的拓跋千羽,问道:“他是谁?”
拓跋千羽身着金帐皇庭的将服,和敖北等人显得格格不入,女将军早就看出来了。
敖北笑了笑,没有回答女将军,而是对一旁的拓跋千羽道:“告诉她你是谁!”
拓跋千羽看了看女将军,又看了看敖北,迫于对敖北的畏惧,扬起脑袋对女将军答道:“我是拓跋千羽,金帐皇庭的三太子!”
“什么?”
“你是拓跋千羽?金帐皇庭的三太子?
女将军一声惊呼,身后也传来了一片骚动。
显然都被拓跋千羽的身份给惊住了。
拓跋千羽瞥了一眼女将军,无奈的道:“不错,是我!”
女将军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女将军的问题拓跋千羽直接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不过不等拓跋千羽回答,女将军再次看向了敖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拓跋千羽怎么会在你们的手里?”
敖北淡淡的道:“我们是什么人,我已经回答你了!”
“至于拓跋千羽为什么在我们的手里,因为,他现在是我的俘虏!”
女将军显然不相信敖北所说的话。
区区一群死囚怎么可能俘虏金帐皇庭的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