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黎清就判死者嫖女未遂,被人阻拦反要行凶。是他行凶未遂于拉扯中害死自己,反咬一口反而没有麻烦。”
“而且我若是黎清,绝不和砸钱时的那个文人翻脸,维持表面和气。那人既然因贪酷徇私被革职贬官,就在其返回盛京的路上派人给他一刀,杀了干净!
里外杀一个坏人等于救十个好人。大善!”
秦鹿的嘴角勾起野笑。
而此时黎清吃完瓜了,拽一串葡萄,要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在屋里等我罢。外面有个诗会,诗会上有奶油。我得去吃。”
“改天让吴十方给你做更好吃的奶油。”
大周的厨子挺有本事,竟弄出奶油。秦鹿知道这个,没怎么在乎,突然眼睛里的灵气一下子足了,张大嘴问:“哈?诗会?”
夜光,宫黄花灯两排的亮。
王夫人正厅,贾政老脸通红,把黎清的名声大略说了一些,王夫人整个人就呆了。
她想说话,又怕自家的大老爷不喜。
贾政不太开心的道:“秦鹿想读书,有上进心,在奴才里也算不错的了。我不清楚你为何不想给他恩典,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说于你听。”
他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道:“秦鹿能拜黎清的恩师为师,这是好事,如果有了名声,老爷我也愿意给他一个科举的机会,你不能管。但是他有什么学问?他能作什么诗?谱什么词?就算有黎清这个百年内都属顶尖的状元郎教他,没个一两年也学不成什么。
他没本事作诗,进步成诗会、文会,哪来的名声?老爷我为何给他恩典?你瞎瞎的着什么急?”
王夫人闻言眉开眼笑,觉得贾政说的很对。
秦鹿没有学识,凭什么进入诗会挣出文名?
小野奴只会挣钱而已。想学得如她大老爷这般的学识,又岂是易事?
想起自家老爷学识丰富,书房里的清客相公们都夸,王夫人越发温柔。伺候贾政宽去外衣,劝着进房。管甚贾政的身子够不够?她如狼似虎的年纪想要快活几回。
可这时外面有人叫道:“大奶奶!大奶奶不好啦!今晚逍遥楼的花魁选婿,秦鹿那厮进诗会啦!”
贾政:“”
王夫人:“”
贾政连忙穿回衣服,扣子也不系,召人进来。
那个大管事被秦鹿拔了府中眼线,断了府中油水,要捅秦鹿黑刀,扑也似的冲进来道:“逍遥楼管得甚严,我摆出咱们国公府名号,才能在边上观望一眼!奴才看到秦鹿那厮不通学问,竟然悄悄下楼扎进花魁选婿的文人先生里面了?他像是要作诗?可不是要给咱们府上丢脸!”
王夫人闻言变了脸色,吩咐道:“你去把那厮抓回来!先打他板子!再抽他鞭子!”
大管事顿时为难。
他仗着荣国府威风才能边上观望,楼门都进不得呢,要他进去抓人?
那可是逍遥楼的花魁选婿,没能耐的文人不得进场。
里面都是学问高的,或者有功名的,他进去闹场怕要被打杀了罢?
王夫人也想到这点,劝贾政道:“老爷,不如您辛苦辛苦,走一趟罢?府上的名声可败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