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三个圆面包和两个长棍面包后,顾原抱着装着面包的纸袋子在女人“欢迎下次再来”的招待声中出了门。突然,一声马嘶声起,紧接着就是木头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还没等顾原反应过来,一辆马车从他的旁边窜了过去,把他刮倒在地,怀里的面包也散落一地。
“我草!”顾原惊吼一声,只见前面是一辆黑色的马车,马车的漆料看上去很高级,马车略过的地方人群都在闪躲着,一声声惊呼随着马车的奔袭产生。顾原心中有气,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石块朝着马车扔去。
顾原本意只是为了发泄心中不满,谁知在扔出去的那一刻顾原却突然感觉手中的石块变轻了不少,待石块离手的那一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产生。只见,那石块如一颗子弹一般向着马车飞奔而去,转眼之间,石头竟从马车的后面直直穿了进去,随即一个巨大的“啊”声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
不会出事吧,顾原心中想着。马车渐渐停下,人群开始慢慢向马车聚集,顾原也凑了过去。只听一个巨大且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是谁敢扔我?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下了车,他的服饰非常华丽,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看上去很是讲究,他捂着没有几根头发,却流下几条血痕的头顶,大声呵斥着周围:“你们这群贱民!也敢袭击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周围的人纷纷退缩,顾原想着,这里的人本就是贵族了,却还要害怕此人,看来此人确实不好惹。随即顾原便想开溜,谁知他刚要走,就被那个声音叫住:“你!对!就是你!那个身穿囚服的贱民!一定是你扔的我对不对?”
顾原颤颤巍巍地回过神,只见那个胖贵族已经离自己不过十步,他嘴里骂骂咧咧着,什么“早该说过,不该给贱民升爵的机会”,什么“贱民永远是贱民,即便做了公爵也无济于事”,什么“贱民死性不改,升了爵位却还想着犯罪”之类的,嘴里边骂还边喷出口水来,眼瞧着就要溅到顾原的身上。
顾原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被人一口一个贱民地叫着,随即怒从心中起,反击道:“丫算个什么玩意儿啊?丫一口一贱民的,怎么?丫不也是贱民吗?”
那人见顾原竟敢顶撞自己有些愣住了,大声骂道:“你这种贱民也敢反驳我?我自然不是贱民,只有你这样八百辈子都变不了的穷酸样才是贱民!”
“扯你妈的蛋呢?丫是皇上吗?”顾原反问道。
“皇上?”那人疑问道。
“就你们说的什么沙皇啊,国王啊,大帝啊,大公啊之类的。”顾原说道。
“那自然不是。”那人气焰一下子下降了不少,说道。
“那丫就是贱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听说过吗?只要丫不是皇上,不是沙皇,不是国王,不是大帝,不是大公,那丫就是跟我们一样的贱民,丫明白吗?”
那人好似跑着跑着撞到了墙一般,瞬间蔫了下去,就在顾原为自己仅以口舌之力便把一个跋扈的贵族阶级说的无地自容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