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费鸣这边正在找着林琤,就顺着这个方向来,便看到一个男人在激动的说些什么,而站在对面的林琤一脸冷漠,围观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各位,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我这可是上等的翡翠能磨成的串子,而且送过泰国开过光的,这小子非要抢了去砸碎一地,我今天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宋经理说的深情并茂,周遭的人给出的反响不大,却也极其感兴趣。
有好事者就问了一句。
“这手串多少钱啊?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位先生话可不是这么说,我这东西在我眼里是无价之宝。”
他在表情十分沮丧,偏偏对面的林琤一脸冷漠,有人大约觉得就是林琤故意的。
“你也别说什么无价之宝,在你原来买的价钱上再翻一倍,要不按照市场的行情来算个账就好,谁该赔就赔吧。”
这宋经理等的就是这句话,看着对面的林琤,眸子里藏着全是阴毒的目光、
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如今的顾家,虽然稍有回转,但未必愿意为这么一个人出个上百万的东西。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怎么办,非要轻狂的不得了,等到不能收场就知道厉害了。
反正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小子好好的收拾一顿。
陆费鸣在旁边看了半天,眉头直皱。
林琤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就算做了也不会这样子不发一言,并不像是在沉默的认错,反倒像是故意等着什么。
而当两人目光一对的时候,陆费鸣确信等的就是自己。
陆费鸣走进人群,都不必出声,许多人就自动退让了。
他一个商会会长的招牌打在那,比什么都有效。
而这边宋经理也注意到了,其夸张的表演行径终于有所收敛。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陆先生,你也看到了,是这个小辈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扯掉我的手串儿,使劲的往地上砸,你看看我这带了多年的手串,都成了一堆废石。”
宋经理这话说的很是激动,陆费鸣却淡淡撇了他,一下子就压住了他的气势,看着陆费鸣顿时收敛。
人群中不免感叹,这商会会长就是不一样。
陆费蹲下去随手捡起了一块,这东西的确有些年头,本身的品质不错,要是被打造成其他的东西,未必有多少值钱的。
可是一颗颗圆圆的佛像头却带着一些寓意,算是真诚的玩意儿,这样子使劲儿砸,真不像主人自己会做的事儿,毕竟是养了多少年的老物件。
“那请问林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这个请问用的极其恳切,一时半会让人摸不着这个态度。
“他说我砸坏了就是砸坏了,让他报个数吧。”
对这个说法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一下子没了兴趣,能进来这里的人想必都有些身家,一个手串固然珍贵,但也不是完全都没有行情的,拿出钱也就算了。
“不是我说的,你也是我认识的小辈儿,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你根本赔不起。”
他说的又是为难又是担心,好似在真心考虑,但林琤却懒得与他多说。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又有了动力,反而多来了几个人。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报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