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两人在最前头坐下，美貌的空姐立马递上热毛巾，而后又是送水又是送橙汁的，让季秀生很放松，只回过头去却见余灿皱着眉，就又有些担心：“怎么了？”

“刚刚走过去那个缺了右胳膊的。”

季秀生不解，难不成你自己装了义肢就也看不起残疾人了？

“再强调一次，这是现实，不是什么无限流网文，你如果因为拍摄失去什么胳膊腿，并不会给你治疗好！”

季秀生这回可是真的吓了一跳，他本来还想着如果有个什么意外，那就是断腿也不用怎么害怕的，毕竟只要结束了都能给复原了，现在居然给了这么一句，他就真的是有些慌了，难不成在地狱各种短片的拍摄中，除了拼命还得拼命自保？这尼玛也太高难度了，只是却又很奇怪，这跟刚刚那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还是有关系的。”余灿笑着说，他的手是在当时的测试拍摄中因为我朋友才这样的，希望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不然他看咱们俩一起，万一到时候找你麻烦怎么办？那我多不好意思。

季秀生呵呵了！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那么担心了，既然不是他，而是他朋友，那这件事能够选择的余地就太多了，并没有那么需要担心，想到着就起身朝经济舱那边看了一眼，那人站着等前面的旅客坐下。

“看什么呢？”余灿问。

季秀生嘿嘿直笑：“原来长袖是演员的标配嘛，那人也穿着长袖。”说着还扫了余灿的手一眼。

余灿不置可否，个人习惯吧，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彼此之间没有那种信任感，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捅你一刀，而且剧本有时候会莫名奇妙的突然让你去以恶作剧恐其他拍摄的演员，你也知道这些恶作剧并不是单纯的，而是类似愚人节的感觉，这可是真的要命的呀，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这说法季秀生倒是深以为然，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至于害人之心的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一切总是以保留自我的性命为基础的，就好像当初的那个孩子自己不也没去救人吗？虽然当时有那个冲动，可是考虑到自己，不也忍下了？说到底也就是自私嘛，想到这就觉得有些讽刺，不自私，还能叫人吗？这叫人性，

飞机起飞的时候，季秀生还是有些担忧的，只是表面还是装得挺淡定，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这份担忧跟飞机起飞的攀爬感有关，他宁可承认是因为还有别的演员在这，余灿也不揭穿他，谁还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呢，没什么不一样，自己当初被吓尿过的次数还少啊？

不过两人自然是要聊些废话的，都是年轻人，也不兴那个沉闷的一套，

季秀生对另一个同为演员的人很感兴趣，就问起了对方是不是人类这一说法，毕竟关于阵营的事情，他到现在虽然看了那个帖子，实际上还是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