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号,早上。
明晚就要举行毕业晚会了。
班级群里,同学们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明天晚上吃完饭后去干什么,唱歌?包场看电影?网吧连坐?或者说去夜场嗨皮一波?
其实班上基本上没人去过夜场,提这个建议只是图一个好奇。
听说夜场有很多漂亮小姐姐呢。
苏夜屏蔽了群消息,没兴趣去讨论。他正坐在电脑前查询有关医院献血的事项,想从这上面打主意,弄些血液回来。
“好像不行啊
国家禁止贩卖血液,医院只接受无偿献血,不外卖血液。
抢一波献血车?”
苏夜摇了摇头,把这个操蛋的想法扔掉。
“不过明明有人私自贩卖血液啊?”
苏夜犹记得前几年铺天盖地贴满小巷和电线杆上的牛皮藓广告,还有一些杂志上,比如故事会之类的,最后一页全是各种辣眼睛的广告,比如什么喷雾,对女孩儿一喷,对方就会爱上自己,而且还特么不会移情别恋,简直是恋爱神器。
还有什么透视眼镜、麻将作弊器、真人娃娃之类的玩意儿。在这些垃圾广告中,就有贩卖和收购血液的。
到如今,这些辣眼睛的广告很难看到了,那些搞事情的杂志也被封禁整改,再也不敢乱收别人的广告费了。
苏夜现在有意想联系一个卖血的都找不到。
“还是先去医院打听打听吧。”
他不信所有的医院都一干二净,不会偷偷捞外水,不然那些血贩子收购这么多血液干嘛?
卖给病人,医院敢用吗?
这其中肯定有门路,苏夜觉得有必要打听一下。
关掉电脑,苏夜乔庄打扮一番离开,前往离家最近的骨科医院打听消息。
依旧是戴着帽子和口罩,不过帽子换成了白色,口罩换成了蓝色。
凑巧的是,苏夜来到骨科医院门口时,一辆献血车停在外面的院子里,车子上贴着标语:无偿献血,奉献爱心。
车旁摆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下面放了一张长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上前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就走开了,很少有人上车献血的。
苏夜在路边观察了一会儿,主要是仔细感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
很淡,但他还是闻得到。
走上前,苏夜拿起一份献血的宣传手册。医生见到苏夜好奇地模样,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许多次的说辞:
“献血是无偿的,没钱
一次最少200,贫血晕血的不要来
献完给你发个献血证,以后自己和家属生病需要输血,可以报销一部分。”
见到苏夜还在看,面容还有些青涩的年轻医生催促道:“怎么样,要献血吗?”
苏夜放下手册,拉了张熟料凳子坐下,双手搁在桌面,脑袋凑上前小声问道:“卖血不?”
“啥?”年轻医生一愣。
“我说,血!卖不卖?!”
年轻医生这回听清楚了,果断一甩头,“不卖。”
“价钱好商量。”
“真不卖。”
“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