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没人知晓你从何而来,亦没有人知道你师从何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如果。有别人,本王何必此时来找你?”
“我有什么好处?”
“本王许你,此事之后换的自由,还有后半生荣华富贵,你看如何?”
“不如何,荣华富贵我可以不要,不过除了我要自由之外,我想请王爷放了这大牢之中另外一个人。”
“本王允了。”
柳清风躺在自己的牢房之中,仰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回放着他与六王爷的交易,与其说是交易,柳清风感觉自己赚的更大。可是柳清风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索性转了个身侧躺着说道:
“前辈,如若有一天你能够重获自由,敢问前辈想要去哪里?”
“重获自由?”青萍开口嗤笑,他们二人眼下熟络的很,只要是没外人在,便谈天说地起来,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如若有朝一日断了这肩上透骨锁生链,出了这二十年不变的牢房,老夫倒是想往更北边走一走,看看那大漠孤烟,长河落月;如若有那机会,更要往南闯一闯,看看那蜀中唐家,江南李家到底是何许威风。”
“如若真的有机会,老夫便要看看这江湖之中盛名剑客如何,且试试老夫这手中锈剑,能不能断了他的剑道!”
“前辈如此豪情壮志,实在令在下佩服!”柳清风轻笑道。
“你这柳后生,说话总是一股子书生气,如若不是那日见你动手,又岂会知道你这笑面虎?”青萍活动了一下身子,引动了身上的铁链哐哐作响,他接着说道,“我这糟老头子入狱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能惹事的,这大牢之中三天两头有人来找你,不过那一壶烧刀子,倒是好酒!”
“那是自然,既然出去了一趟,多少要带些东西回来,不然这牢中日子,如何过的下去。”柳清风躺平了身子,侧着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折腾了一夜,天边已经隐隐有些鱼肚白了。
正江城中,六扇门驻地就在大牢一旁不远,乐其法一夜未眠,他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白纸之上乱七八糟写着“黑箱”、“咸安”、“刺杀”等字样,可是任凭他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想明白,柳清风所说的一切,到底有什么牵扯。
他将手中的笔丢在一旁,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这些事件看起来有很大的关联,可关键是偏偏找不到这关联在哪里,如果说有关联的话,那便是柳清风是全部事件的亲身经历者。
“大人,信鸽回来了!”
“快,拿进来!”
等待了多日,乐其法终于等到了这一封回信,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从手下捕快手中取过信纸,轻轻展开,看了几眼开口说道:“你去请肖捕头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
片刻之后,肖娴雨一身劲装,身披墨绿色披风快步走了进来,这前脚刚踏进房门,急忙开口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唤我过来?”
“你看看这个......”
乐其法也不废话,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肖娴雨,然后关上了房门在屋中踱步。肖娴雨接过信纸,接着低着头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关于柳清风以及铁匣子信息:
“今查,柳清风为六扇门外派捕快,铁匣子编号天字五号,其中内容不详。原定本月初五到正江,迟迟未见回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另:此人心思活跃,武功一般,轻功上佳,江南扬州人士,家中无父母亲人,暂可信任,如有异动,杀之。”
而在信的结尾,肖娴雨看到用红笔写的“伍”字,便知道这是他二师兄伍文定亲笔传书。她再三看了信的内容之后,抬起头来看着乐其法说道:“如若是这样,那么柳清风便是六扇门同袍,可是他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们,难不成,他真的失忆了?”
“而且最蹊跷的是他原本应当初五到正江城中,可如今已经过了十五,除去他所说的几日,那还差了整整七日,这七日他到底在何处,做了什么?”乐其法接着说道,“如若他真的失忆了,想必也是这七日之内发生了什么。”
“眼下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既然文定说了暂时可信,那只能信他一次了,不过阿雨,我要你时时刻刻注意他,如果有何异常举动,先除了他......”
“.......好......”
乐其法见肖娴雨面色那一瞬间的不正常,长叹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打开了房门接着召集人马,朝着大牢之中而去。而就在此时,六王爷的贴身卫士,带着一份亲笔信朝着驿站而来。
“柳清风,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