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这一次伤的很重,他在看到郎才俊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放松,从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他当即昏死过去。催心掌招如其名,专伤人的心脏,是一类很常见的必杀绝技。内力高深者使用此招,往往可以用内力轻易摧毁一个人的心脏,而其表面上看起来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马车离咸安城越来越近,驾车的捕快姓王,是从京城六扇门总部调来的。眼下他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自柳清风被埋伏的地方到咸安城二十余里地,原本要一个时辰才能到,而现在他仅仅用了半个时辰。
马车上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伤情如此这般严重,他只知道郎大人交代的任务他一定要完成。
“快让开!”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着咸安城,所以他大致对城中医馆所在有一些了解,他一边大声叫喊着,让挡在路上的老百姓让出一条路,一边寻找着路边的医馆。
“妙春堂!”
“就是这里了!”
忽然王捕快看到了路边那一家人来人往的医馆,纵马而行,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医馆之外,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眼神,大踏步走进医馆焦急说道:“郎中快来!我们兄弟受了重伤!”
医馆中的坐馆郎中见王捕快面上急躁、气喘吁吁的样子,便急忙放下手中的药材,招呼馆中小厮朝着门外走去,却见那马车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柳清风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他好想睁开眼说一句我自己走,可是不光嘴张不开,此时就连睁开眼都成了奢望。王郎中指挥着小厮轻轻将柳清风抬进了医馆,放置在内间的软榻上,接着为他号脉。
“哎呀,这人内伤严重,二子去取我的金针!”
可是那一号脉便不得了,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人气息紊乱,脉搏渐弱,他急忙喊自己的助手去取来了金针,接着将柳清风身上的衣服解开,为他翻了个身面朝下后,只见他背后有一个黑手印。
“催心掌!”
王郎中面色严峻,他捻着金针摸索着柳清风的穴位,接着将金针刺入,以刺激柳清风的生命力,保住他这条小命。而昏迷之中的柳清风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背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可紧接着在疼痛之后却是点点酥麻感,这让催心掌带给他的剧烈疼痛感好受了很多。
而在内间门外,医馆大堂之上,王捕快将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驱散后,将马车停放好后便耐心的等待。比起郎才俊而言,他们这些最基层的捕快更好奇这个年轻人是谁,可是眼下先要保住他的命才行。
“呼~”
内间的王郎中布针完毕,只见柳清风背上扎满了金针,而且有很多在要害之处。王郎中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人伤势有些严重,需要极其小心行针,这对于他的体力耐力消耗很大。
所幸这个人生命力格外顽强,他只不过用金针渡穴,便引起体内内力慢慢修复,这倒是让他省了不少力气。他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坐下,用桌上的纸币快速写下一副药方,接着开口说道:“二子,快去抓药,记住小火慢熬,三碗水熬成一碗!”
柳清风现在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催心掌以霸道无比的内力侵入体内破坏生机,而眼下他如果用天眼通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内力自行流转,慢慢修复着受损的器官。
“唔啊!”
接着一股腥甜自喉咙而起,柳清风下意识的将头伸出软榻外,闭着眼将深黑色的淤血吐了出来。王郎中见状急忙走了过来,看了看他他侧着脸的面色,接着又为他号脉一次。
“咦?”王郎中有些疑惑,“这人之前气息衰弱、面如金纸,脉搏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怎么眼下却跟没受伤一样?”
王郎中当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病人发生了什么,他更不会知道柳清风还有“升级”这么一说。不过纵使现在他挠破了头想不明白,昏迷之中的柳清风自然不会给他解惑。
咸安城外二十里的密林之中......
郎才俊负手而立,看着铁甲兵士们护送着那一车黑箱子朝着城内进发,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
“回禀大人,一队追踪贼人至二里外金水河,贼人一死一逃,此时一队正随着金水河搜查!”
“回禀大人,现场捡到的箭矢多为军中制品,且为近两年所制,不过上面标记被抹除了,不知那方军械!”
“回禀大人,死亡贼人辨认完成,身上皆无身份标识,无纹身,无伤痕!”
郎才俊听着下属汇报,他双眼微眯,长期以来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件案子绝不是什么小事情,况且有军中人士参与。况且萧先生可不是一般人,这吉州地界可是六王爷的封地。
他想了想了接着开口说道:“命令一队继续沿河搜寻,天黑后便停止搜寻。由二队队长书写黑衣贼人详细情况与作案凶器情况,我要上报总捕头,那些黑衣死尸集体掩埋!”
“是!”